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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何皎皎也注意到了。
陈楠一边擦拭着墓碑，一边解释道：“算是个野菜吧，至少我没见过人工养殖过。”
“老家清明的时候，去山上给外婆扫墓的时候看过，还拾回去炒来吃了，尖头是那种微微弯卷的形状，根部也能吃，除去底部，其余部分都是绝美佳肴。”
“都是建州人，你...没吃过？”
何皎皎摇摇头，道：“外婆去世很久了，她那间老房子一直腾着...”
“当初是何长春给她安置的墓碑，但我后面才知道，连这仅有的棺材本钱，都被他拿去当作赌金，输了一干二净...”
陈楠听后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这人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或是生怕又触到何皎皎的痛处，这个话题便戛然而止了。
陈楠没有再提，清完杂草后，他将厥菜弄成一捆抓在手上，让何皎皎提着。
在将何母的照片擦拭一遍后，也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陈楠这才看到了她的笑容，是慈祥的，是满怀向往的。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就算她逝去，肯定是希望何皎皎能好好的，陈楠也是今天才彻底通悟了这个道理。
之前老师都教过，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身感受到...
离别...
真的太痛苦了。
这是人世中的一个轮回，对逝者来说是解脱，对生者来说却是一场没有结尾的折磨...
“世事无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皎皎的...”
陈楠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向您保证。”
不知怎地，在听到这句话后，那本还停留在墓前的蝴蝶，像是有灵性似的，拍拍翅，就朝着不远处的花丛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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