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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奔出这么一个词，然后走到她跟前，隔桌俯身帮她将散落的头发挽在耳后：“看什么啊，这么入神。”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尹致初看了一下书名：拜占庭法律史。
他拿起这本书，然后把她一起牵到前台，微笑着跟老太太有了几句对话，结果老太太摇摇头。
“你竟然会法语？”
黎珈惊到了：“你们说什么呀？”
“我问她书卖吗？她说这里每一本书都不卖，我说我愿意出很高的价格，她说多少钱都不卖。”
尹致初无奈道：“老婆，你怎么这么会选地方？”
黎珈扑哧地笑了，随即转身把书放回原本的位置而后重新回到前台：“没关系，我明天还来。”
尹致初：
他双手插兜，黎珈自然地攀上他的手臂挽着，跟老太太道别后转身而离。
她问：“老公，你怎么会法语？”
“小时候，我爸喜欢把我扔到不同的国家过寒暑假。”
尹致初笑得云淡风轻：“所以我还会德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还有一点点的阿拉伯语和俄语。”
“为什么啊”
“不知道，大概是我讨人厌吧。”
他轻声道，随即看向昏黄的天际。
黎珈把头靠在他的手臂那，闻言心里泛起一阵不明的情绪，直觉有些心疼：“乱讲，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那你也喜欢吗？”
“嗯！
当然！”
“那你呢，小时候寒暑假你都干嘛？”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突然间想到她的答案有可能是黎骏带着她到处玩，他瞬间就不好了。
然而黎珈说：“我要去工作啊。
从小说六年级开始，每当寒暑假，我跟孤儿院的其他人都要去打寒假工和暑假工，星期六日也要去工作，因为我得赚钱交学费和生活费。”
尹致初瞬间感到心疼。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家里的边缘人，不被爱的多余的人，但即使如此，老尹毕竟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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