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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的高度也明显是正常的，厨房中同样没有扶手之类的设施。
又想到上次坐在他腿上的触感，她大概确定了一件事。
钟晚在橱柜中翻了翻，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茶叶，又研究明白烧水的机器，不多时，端着两杯热茶出去。
轮椅已经空了，梁序之身侧有根手杖，纯黑的，扶手处是银色的雕刻，像是电影里英国绅士会用的东西。
他拄着手杖缓慢走到沙发边上，在靠中央的位置坐下。
钟晚没盯着他多看，只是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微有些不自然，步伐似乎有刻意放慢，但其实与常人差别并不大。
基本就是寻常扭伤脚的程度。
而且，梁序之身形高大挺拔，比她至少高了一个头，此时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更显得身高腿长。
钟晚若无其事走过去，把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在茶几上，坐在男人身边不远的位置。
梁序之随意把手杖扔到侧面的沙发上，须臾，转过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凉意：&ldo;没什麽想问的？&rdo;
外面雨不小，被风挟着，划过客厅落地窗的玻璃，留下道道水痕。
钟晚选择标準答案，&ldo;您说过，让我不要有不该有的好奇心。
&rdo;
梁序之意味不明地笑了声，&ldo;是不敢有，还是本身就没有。
&rdo;
送命题。
在他面前，这本身是禁忌话题，他现在主动问起，钟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ldo;您要听实话吗？&rdo;
梁序之没说话，目光仍停在她脸上，压迫感十足，无声等她的下文。
钟晚抿了下唇，轻声：&ldo;大概有猜到。
所以不好奇。
&rdo;
至于平时为什麽坐轮椅，她想到初中时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件小事。
钟晚那时跟魏司莹很不对付，两人还升了同一所初中的同班。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十二三岁的男生更是情窦初开，都争先恐后对她献殷勤，其中包括魏司莹暗恋的学长。
魏司莹很不爽，偷偷往她早餐的那份果蔬汁里加了她会过敏的木瓜汁。
钟晚上早读时，满脸就起了红疹子。
虽然班里同学都知道她是过敏，但她还是跑去小超市买了口罩戴上，彻底把脸遮住。
钟晚把这件事讲给他听，而后说：&ldo;但您的情况肯定没那麽简单，不过，我也真的不好奇原因。
&rdo;
人活在世界上，谁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也有各种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原因，或许是骄傲、伤痕、脆弱、坚韧…
她大概能明白。
因为她本身也是矛盾的结合体。
梁序之擡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ldo;你姐姐，后来？&rdo;
&ldo;木瓜汁那件事吗。
&rdo;钟晚明显感觉此刻气氛没刚才那样压抑，笑了下说：&ldo;破案了，然后她被我欺负回来了。
我模仿学长的笔记给她写小纸条，约她去操场看日出，她淩晨四点就起床出门，白等了一整天。
&rdo;
钟晚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摸了下鼻子：&ldo;其实当时觉得自己干得挺漂亮，现在想想，就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在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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