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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可以说是各地方消息汇聚的重要场所。
仅仅半日,文勇和修远就攀上了竹叶镇当地一家乐户的鸨母。
郑家的院落名叫梨花院,有鸨母郑二妈,以及鸨母的侄子郑定为小优,擅长弹胡琴,吹竹笛,还有郑二妈的两个女儿,长女晓风,次女知月,以及一干顶老、保儿、架儿、厨役等人。
晓风年十七,知月年仅十五,但已经是竹叶县名声正盛的歌妓,除了本地达官贵人办酒聚会要前往应官身,也时常被请去平江县城弹奏舞蹈。
原本靠着貌美的二女已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然而歌姬毕竟是青春饭,再过几年未必有如今这么多赏赐,何况谁也不嫌钱多,因而郑二妈在经营梨花院的同时,还要走街串巷卖珠花首饰,拉拢各家关系,借此介绍买卖人口的生意。
文勇和修远扮作一主一仆,文勇假装远道而来的小商人,想寻一门小妾生子,但要求好人家出来的姑娘。
“官人说笑了,这儿可不兴买卖良家女儿。”
郑二妈赔笑着回绝文勇。
“诶,郑妈妈,我是真心纳妾,若是现成有合适的,跟了我也不亏待她,郑妈妈的好处,也肯定少不了。”
文勇竟拍拍郑二妈的手,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儿,令一旁扮作书童的修远心中作呕,暗暗想,师兄牺牲可真大。
“大官人,老婆子一向遵守律法,怎么敢胡乱生事,确实做不了。”
“谁人不知你是这竹叶镇,就郑妈妈最能帮人解忧。
我知道妈妈的担心之处,毕竟我是外来人,又年轻,怕我付不起钱?”
“官人说笑了。
贵人来找我,是看得起我,不过嘛,贵人为何到竹叶镇寻?”
“不瞒妈妈,我在竹叶镇有些生意,这次就是来收账的。
但此番不是为我寻,而是替我县丞干爹找一个,孝敬他老人家。
原是我干爹膝下无儿,恰巧看上尾水县一家女子,叫芳喜的,正想着娶过门去做个小妾,怎料那户人家不识抬举,听说竟然举家搬到这竹叶镇,这可真真伤了干爹的心。”
文勇看看若有所思的郑二妈,接着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干爹毕竟是远官,到此处拿人未免大张旗鼓。
我原本想着另寻一人替代,可是既然来了这儿,能找到芳喜带回去,干爹心上肯定更欢喜。
再说,如今毕竟遇到了妈妈,想来也是有希望了。”
说着,文勇打开一只镀金锦盒,里面装着两锭黄澄澄的金子,“郑妈妈要是能打听到,把人交到我手上,这金子嘛,就是我的谢礼。”
郑二妈看到金子,就想上手摸,刚刚摩挲了几下,还没拿到手中,就被文勇收回去。
“金子就在这儿,能不能拿到,就看妈妈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郑二妈听说是县丞大人的事情,已有几分动心攀关系,再加上这金子迷人眼,马上就换上了谄媚的笑容,连连说:“县丞大人的事我老婆子能帮上,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这就回去问问,只要姑娘真在竹叶镇,不管在何处,我都能找出来,但是嘛,人能不能带来,可就难说。”
“郑妈妈放心,带人来给两锭金子,带不来,能把我带过去认人,也给一锭赏金。”
听罢,郑二妈喜笑颜开,陪二人在雅间吃了茶水,还要邀请二人到梨花院听曲儿。
文勇以收账有要事推脱,并约好三日后在茶馆碰面。
文勇和修远出了茶馆,却不知此时他们已经露富,被贼人盯上,即将引来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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