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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陆嘉凝略带惊讶地看着姜烁霆，没想到他会当众问出这句话。
明明是他自己安排进来的，却还要再跟陆嘉凝确认一遍。
这就是人情世故吗？
需要当面承认宁雨沫，好给足宁家面子吗？
陆嘉凝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对于职场的领悟，又多了一层。
要尊重领导私下的决定。
“是的，表决出来的。”
陆嘉凝按照姜烁霆的字面意思回答着，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听到陆嘉凝的答复后，宁雨沫又恢复了先前的趾高气昂，嘴角上扬着，好像在宣告自己的优越。
只要有姜清檀的支持，宁雨沫认为没人可以动得了自己，项目负责人又怎样，还不是选择了自己。
姜烁霆镜片在灯光下折射得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周身气压并没有得到缓解，依然压抑无比。
虽然他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既然陆嘉凝亲口承认宁雨沫是项目负责人集体表决出来的，那他也尊重这个决定。
只是姜烁霆能感觉陆嘉凝情绪不佳。
原本就是想过来看一下宁雨沫是不是又为难陆嘉凝了。
但是见陆嘉凝没有说什么，姜烁霆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姜烁霆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秒陆嘉凝，便压着嗓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转头跟宁雨沫语气缓慢道，“好好修养。”
语毕便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场上所有人除了陆嘉凝和宁雨沫，所有人好像都获得新生，大口呼吸着。
就刚刚姜总最后跟宁大小姐说的那句话，在旁人听来是温柔体贴的。
早就听说宁大小姐是gm集团总裁的女朋友，现在宁大小姐前面刚受伤，后脚总裁就过来了，这女朋友怕是坐实了。
所幸并没有因为宁大小姐受伤而波及其他人，所有人都在感谢工作又保住了。
所有工作人员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看着化妆间里的宁雨沫窃窃私语。
宁雨沫听到片场那些话后，有些得意忘形，只有这样网上的传言才会越来越真实。
听到片场那些人在互相传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陆嘉凝觉得有些心烦意燥，便找了个借口，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陆助理，你看，啊烁哥哥还是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帮我的。”
宁雨沫看到陆嘉凝要走了，且脸色不太好，便上前拦住了陆嘉凝的去路，宁雨沫感觉心里从未如此畅快。
确实，刚刚姜烁霆当着所有的面，照顾了宁雨沫的面子。
宁雨沫话里的意思怕是在讽刺陆嘉凝上次在总裁办公室门前维护陆嘉凝那次只有他们三个人，并不代表什么。
“这并不代表什么，我只需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即可。”
陆嘉凝好像听不出宁雨沫的冷嘲热讽，不接她的茬。
“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
宁雨沫凑到陆嘉凝的耳边，压低声调，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语气欢快地警告着陆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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