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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白哲子已调制出一瓶药液,他得意的笑着,将那晶莹剔透的小瓶递至许钟面前,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许大人,此药非同小可,其效猛烈如虎,仅需微末两滴融入饮食之中,便能令人心火燎原,欲念难抑。
大人使用时,务必谨慎再谨慎,过量之下,恐有性命之忧。”
许钟双眸骤寒,仿佛两道利剑直射白哲子,随即猛地一伸手,将药瓶夺入自己手中,冷哼一声,衣袖一挥,转身离去。
“说到底,有此等奇药在手,陛下又何必执着于那复杂的同心蛊呢?只是,此药虽妙,却也更为卑劣隐蔽,就是不知陛下愿意否。”
许钟蓦然止步,背影中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转身径直迈向了白哲子,单手扼住了他的下颌,五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让对方的脸庞被迫仰起。
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没有片刻的迟疑,匕首以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速度划过,白哲子的舌头竟被生生割断,滚落在地,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他的颧骨处。
白哲子双手颤抖着捂住鲜血淋漓的嘴巴,痛楚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他蜷缩在地,双眼圆睁,满眼的不可置信与绝望,却硬生生地咬紧牙关,连一丝微弱的哀嚎都不敢溢出,生怕进一步激怒眼前这个杀神。
许钟蹲下身来,目光如炬,杀气不减反增,他手中的匕首在白哲子衣襟上轻轻划过:“记住,有时候,沉默比言语更能保命。”
紫宸殿内,慕临珩端坐于龙案之后,正细细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许钟毕恭毕敬的奉上那瓶药,慕临珩目光扫过他那略红的双耳,清冷道:“杀人了?”
许钟低垂着头:“没有,只是割了姓白的舌头。”
慕临珩眉头微蹙,低下头,眼睛继续在奏折间游走:“只要别断了他的手便好。”
餐桌上,烛光摇曳,映照着慕临珩温柔的脸庞,他将一盅鸽子参汤递至云萝面前,声音里满是宠溺:“这汤是鸽子加了血参,足足炖了两个时辰,你尝尝,暖暖身子。”
云萝莞尔一笑:“一路上过来,确实有些寒意,你去把窗户关上吧!”
慕临珩未加思索,起身步向窗边,趁他离开的间隙,云萝不动声色地将两盅汤互换了位置。
他回到桌边,看了眼参汤:“怎么不喝?”
云萝微微一笑,汤勺在盅内轻轻旋转,故作娇嗔道:“我还真怕你又给我下什么蛊。”
慕临珩唇角轻扬,一勺接一勺地将汤汁送入口中,云萝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他。
“怎的?心中仍有疑虑未消?”
“从吃下去到药效发作,总要一点时间,再等等。”
冯丛力立于门口,颤颤巍巍道:“陛下,皇后娘娘携大皇子,已至殿外,静候圣安。”
慕临珩眉宇间瞬间凝聚起不耐,手掌重重拍击在案几之上,发出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嘭”
响:“她,怎又至此?让她回去。”
东郭月以为昨夜之情,是因为带了慕应辰的原因,故而,今夜又带了来。
“慕临珩,你儿来了,你不看看吗?身为帝王,亦不应忘却为人父之本分,如此冷漠,实非君子所为。”
“冯丛力,你出去传朕口谕,皇后失德,竟以子为饵,图谋宠幸,着其即刻将孩子交还纪盈之手,自今往后,非召不得擅入紫宸殿半步。”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怒意。
殿外,东郭月闻言,身形不禁一晃,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所有的力气瞬间抽离,软软地倚靠在侍女的臂弯之中。
慕临珩只觉周身血脉沸腾,那燥热感比昨夜还要强烈,心跳如同擂鼓,每一击都伴随着难以名状的渴望,在胸膛内轰鸣,而小腹之下,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胀痛,仿佛有千百只小虫在肆意啃噬,让他既痛苦又难耐。
云萝看着他的样子,猛地自凳上跃起,身形轻盈地连退数步:“慕临珩,你竟如此卑鄙无耻,以下春药这等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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