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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从未如此悲痛。
白凡此时肝肠寸断。
他虽与左青山相见不过数次，但能感觉到左青山是个好人。
他自幼在石河镇长大，从未有人将他当人看。
左青山对白凡的关怀，让白凡将他视作兄长。
当李娜炼成二阶回灵丹，并告知他此丹可快速修复伤势时，他便已下定决心为左青山讨要一枚。
白凡便是如此，知恩图报。
然此刻左青山却躺在血泊之中，他的心都碎了。
他的十指深深抠入泥土，指甲亦被他掰折。
他就跪在左青山的尸体旁，两行血泪自眼角流下。
此生若不能将石川的头颅带到你的坟前，我白凡必遭天谴，永世不得超生。
白凡怀抱着左青山的遗体，缓缓走向树林深处。
他想要为左青山寻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让其安息。
此时小虎跟在白凡身后。
白凡找到一条小河边，徒手一捧一捧地挖开一个大坑，将左青山埋葬。
此时的白凡早已披头散发，恰巧下起了小雨，雨水冲刷着他的脸颊。
白凡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着丹阁走去。
小虎跟在身后，喊了一声：“白师兄！”
白凡脚步一顿，微微侧头对小虎说道：“好好保重自己，有机会就下山，此生不要再修仙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白凡再次回到丹阁时，正好遇到了李娜。
李娜一看此时的白凡，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个孩子似乎变得更加深沉了。
白凡此时也看到了李娜，赶忙低头施礼：“见过李师姐。”
李娜点点头，问道：“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白凡此时无法说出口，即便可以让李娜为他做主，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因为石川的人头必须由他亲自摘下来，放在左青山的坟前。
这是他对左青山的承诺，也是他修仙路上的因果。
李娜见白凡迟迟不回答，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说道：“你好好修炼炼气术，不要懈怠。”
白凡应了一声，李娜便返回了丹阁内。
此时的白凡全身湿漉漉的，广场上仍有弟子围坐在丹炉旁练习控火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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