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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沂舟的变化并不大，五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时间的痕迹。
他依旧像是从前那样，将衣衫整理地毫无褶皱，将纽扣扣到最上面，若是必须说出些什么不一样，或许就是现在的林沂舟彻底没了之前的学生气，变得成熟，就连头发也打上了发胶弄了个造型出来。
要知道原先的林沂舟虽然将就，但是却是绝对不会大早上起来折腾自己的头发的。
方暮深设想着刚刚步入社会的林沂舟微皱着眉，一脸不情愿地往自己头上喷发胶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只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个别的什么人一直在注视着他。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笑出了声，引得两位领导抽空看了眼自己，然而当他扭头去看的时候，这才发现视线的来源是曾经理带来的那个类似于秘书分身的男人。
他的眼神有些骨碌，就像是想要透过层层布料的遮掩将方暮深整个看穿似的。
在注意到方暮深已经发现自己了，对方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的羞愧，反而微微勾唇朝方暮深笑了一下，神色坦然的仿佛刚才偷看被发现的并不是自己。
方暮深虽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对方毕竟没做什么，于是也只能收回视线，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毕竟协议的内容双方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在粗略看完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之后，双方终于从一旁拿过笔，在对应的位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敲上了公司公章。
做完这些主管和曾经理又假装先前的那些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样，握手说着不知道有几分真心的祝福。
方暮深则起身说了句要去趟洗手间便离开了。
在他上完厕所正在洗手的时候，先前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方暮深并不准备和他有所交流，正在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被他堵住：“其实我们是一类人吧？”
方暮深皱眉，语气中带着些不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见他这么说，对方也没有丝毫生气，依旧笑盈盈地回：“喜欢男人。”
就在方暮深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又说，“别急着反驳了，你看那个律师的眼神就差直接把他吃了。”
“你想说明什么？”
既然对方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方暮深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装傻。
那人对他的反应并不奇怪，只是凑到方暮深的耳边，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方暮深的侧脸：“反正林律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对你到时挺感兴趣的，不如我们俩试试？我长得也不比林律差吧？”
如果说一开始方暮深还只是单单觉得这个人有些烦，那么现在他到时真的觉得这个人恶心了。
同志圈的确是乱的，彼此只要看对眼来个一夜情什么并不是大事，但是这也不代表方暮深也是那样的人。
方暮深深吸一口气，垂于身侧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拳：“如果再不让开，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警察局喝个茶。”
对方也被方暮深逗笑了，还以为方暮深指代的是刚刚自己的话有些出格：“怎么？你是觉得我对你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构成性骚扰了？”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他迎来的不是别的，而是方暮深的拳头。
骤然被打那人捂着自己的侧脸，眼里还有些许不可思议，他忍不住爆了句脏，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方暮深说：“不，是让警察来判定我属于防卫过度还是恣意生事。”
“你踏马有病吧！”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看对眼了打算来约一晚，接过先约上的竟然是好不收力的一拳头，被打的可是自己，而且还是在厕所门口被打的，那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于是也不捂着之前被打过的地方了，直接抡着拳头就上去了。
后来还是小张告诉傅主管他们，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厕所门口打起来。
只是等傅主管和曾经理道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清楚是谁脸上的伤更多些，又是谁占了上风。
“够了！”
傅主管皱着眉道，“你们俩在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呵斥，两人即使还没分出个胜负但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规规矩矩地低着头站在傅主管与曾经理的面前。
曾经理：“高轩我带你出来谈个事情，你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给我说清楚你们俩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高轩抬头看了眼曾经理，又看了眼身旁的方暮深。
在看见方暮深那挑衅的眼神后，重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笑话，约炮不成结果反而被打了，这种事情哪怕是不要脸也不一定能坦然告诉自己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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