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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今天多少工分啊？”
许明阳随口问道。
“十个工分。”
“这么多！”
许明阳瞥了瞥李招娣瘦弱的小身板，忍不住说道：“妈，不用那么拼，差不多少得了。
你干的再猛，也就十个工分，比那些偷奸耍滑的能多四个工分左右，也就才多了四毛钱。”
“妈还要给你攒嫁妆呢。
等你以后结婚了，娘家不能什么都不给你。
你爸……”
李招娣说道这，话又转了个弯，“别人家闺女出嫁有的东西，我也会让你有。”
许明阳沉默半晌，脑子又恢复了理智。
说是准备东西，其实也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利益交换。
现在李招娣同志多给了自己东西，等李招娣同志老了还不是要念叨以前对自己好的种种，那不就是将自己绑住了以后也要为此奉献？
“妈，不用你准备嫁妆。”
许明阳道：“我以后不一定能嫁人。
就算嫁人了，需要的东西我也会自己准备好。”
在现代也好，现在也罢，她能靠的只有自己，而且她早就习惯了。
“什么？”
李招娣吓的差点将手里的碗筷摔到地上，“闺女，你胡说什么？谁家大姑娘到了一定年纪都要结婚的。
有男人照顾你我也能放心。”
许明阳不欲和她讨论嫁不嫁人的话题，因为她知道李招娣是旧时代的女性，娶妻生子的观念早就深入她的骨髓里。
和她争辩这些，教育她要思想开明这些毫无意义。
起码现在看来是毫无意义。
许明阳去洗了脸，又从一个铁罐子里拿出一盒雪花膏，她伸出手指沾了点雪花膏将其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手上，确保身体露在外头的部分都能很好地被滋润到。
李招娣想，自家闺女长的可真好看。
“妈，你也过来抹点。
看你手都龟裂成什么样了。”
许明阳挥挥手说道。
“我，……”
李招娣指了指自己，连忙摆手拒绝，“我，我不用。
妈都这个岁数了，用那个东西做啥子？闺女，你好好抹，你还年轻……”
许明阳佯装生气，“啥岁数不岁数的？多大岁数你也是个女人，抹点雪花膏咋了？
岁数大就不能美了？”
“不是，妈都快四十岁了，老黄瓜皮了，再抹也是那样，不好看。”
李招娣说道。
其实以前，原身还在的时候，原身买了蛤蜊油也给李招娣的手背上抹过，李招娣当时也挺高兴的。
是后来许瓜看到这幕了，许瓜不高兴指责李招娣一把年纪了，还和外头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一样乱抹乱涂。
在那之后，李招娣对这些东西就讳莫如深，不敢说也不敢碰，更是不敢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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