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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上，昨天抓雪的地方成个朦胧的雪窝窝。
陈年站在窗边，陈蓝的车发动了，离去了，老妈和小摇铃从院门回来。
雪又开始下。
老妈真不放心：“不然还是蓝蓝他们开车去吧，你这车都多久没骑了。”
陈年已然调节好情绪，戴上头盔：“那多麻烦啊，都说好了。
妈我走了啊，你和小摇铃在家，待会表姐她们过来，别让那小孩进我房间。”
去时平安。
半路陈年把头盔的面罩打开，风夹雪花抽他脸上，巴掌似的。
回来的时候，摔了。
摔在自家院门口，一堆污雪，稀巴烂，无声息。
陈年木了会，有点搞笑，觉得好笑。
院子里那烂小孩在叫，摔摔炮，小摇铃和表姐在打牌，文森特也在。
陈蓝呢，没声音。
陈蓝总是没声音。
“哦呦，这不陈年吗？咋搞的，摔自家门口？来来来，大姨拉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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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和你姐一起去，和你姐一起去，你不听，摔成这样，摔得疼不疼，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穿得多，不痛。”
“不痛？不痛你脸白什么？你，你让我说你什么，你就和你姐好好的，一起去，不行吗？你姐姐不关心你，每年回来都要和她闹别扭？”
关心，哼，她关心什么了？
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就叫关心吗？
陈年坐在浴缸里，老妈从门外无奈地走了。
他用热水暖着自己，感觉寒意消退。
现在他不用纠结了，他把地上刚脱的蓝棉袄拖过来，那是个粉盒子，粉TIAO蛋：安全，完整，簇新。
没事人一样。
陈年盯了会，一脸郁郁地洗完澡，东西藏新棉服的口袋里。
一瘸一拐，往外走。
走到客厅，表姐一拍巴掌：
“乖乖！
陈年来了，摔得咋样，有事没事？”
“没事没事。”
脸上郁色一扫而空，陈年笑着招呼：“表姐你们先吃饭吧，我马上下来。”
脸蛋带笑，脚步飞快，上楼迅速啃了一粒止痛药。
晚饭的时候，痛还没止，药先在他胃里烧了起来。
陈年闭眼。
不痛不痛不痛……
小摇铃察觉不对：“你真没事？”
陈年埋头吞饭：“没事。”
“小年你今晚就早点休息，明天你大伯家，你就别去了，要是身上疼，一定告诉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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