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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季丰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天水界两军对垒之中。
“这里是……”
季丰环顾四周，认出了这片战场，当初四场元婴境比试就是在这里进行的，只不过那时他还站在对面。
“杀杀杀！”
“杀了叛徒季丰！”
“姬无双必败！”
敌我双方都在为各自的出战者摇旗呐喊，听得季丰越发头疼。
就在这时，黑魔率先站了出来，说道:“既然是公平的生死比试，就先立下不借助外力、至死方休的真灵誓言作凭证吧。”
对面，沐长生也来到了天水界，他看了看身旁的姬无双，温和的传音说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这一切都可以到此为止。”
虽然姬由牧已经把他从阴不悔那里得到的答案告诉了沐长生，但沐长生依旧不放心，一来是不相信所谓的命运，二来也是不放心姬无双，他岂会看不出姬无双对季丰已经动了情，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所以姬无双才会誓要与季丰分个生死，而结果不论如何，都会让人很难受。
“比试不能停止。”
姬无双坚毅地说道，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此时退缩，会对己方士气与人心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尤其是在季丰叛逃之后，宗门学院一方的人心已经经不起打击了，她今日誓杀季丰，也是为了挽回士气与人心。
于是，姬无双站了出来，直接高声立下真灵誓言:“我以第十冥王的名义起誓……”
另一边，黑魔见姬无双已经开始立真灵誓言了，便看向身旁的季丰说道:“你也开始吧。”
“我以第十冥王的名义起誓。”
季丰艰难开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道誓言一旦出口，他与姬无双便只能有一个人能活。
妖魔一方人群之中，幽兰若赫然在列，她早早地来到了这里准备观战，如今眼见季丰无法开口，便对季丰传音说道:“事到如今，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你可以在战斗中试着保全姬无双的肉身，以后寻机复活她。”
幽兰若杀人有保留对手尸体的习惯，其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复活那些被她杀死的修士，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
“复活！”
季丰眼睛微亮，幽兰若的传音对他而言无异于一种提醒与安慰。
正如幽兰若所说，到了这个地步，季丰已经无法退缩，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保留姬无双的肉身，日后再行复活之举。
于是，季丰终还是立下了完整的真灵誓言，走上了战场，另一边的姬无双同样如此。
战场之上，季丰与姬无双相对而立，他却无言以对，在这种局面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季丰无话可说，姬无双同样如此，她或许也是不想被话语分心，一上场就持剑杀向了季丰。
季丰见状，也不管其中有诈没诈，直接以本命剑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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