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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一个疯子。
只有齐求正，这一刻睁大了眼睛，震撼无比地看着他。
李讲一句话未说，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青年迈步来到齐求正的身边。
这一刻，垂垂老矣的院长就像是个孩子，目光不可思议地追随着这个青年。
“你做得很好。”
青年柔声道，他将一部分力量，渡入齐求正的体内，将其即将崩溃的身体定住。
这简直就是神迹。
因为在先前那一战中，齐求正献祭的可是自己的圣道。
那是不可逆转的伤势，如同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除了等候死亡，没有其他的可能出现。
可这个神秘的青年却做到了，以至于四位教主的神情大变。
“祖……祖师？是你吗？”
他似乎很不相信这是真的，将眼睛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泪湿衣袖，躯体颤抖。
“你……见过我？”
青年神情茫然，语气复杂。
“未见过。”
齐求正摇摇头，他才活了四千多岁，并未见过对方。
“不过您的衣服，应该是我们紫微书院最具有特色的了。”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青年那件写满了密密麻麻，如蚁爬般文字的麻衣。
瞎眼青年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窘迫之色。
只有两人知道，为什么齐求正会这样说。
这里面牵扯到一段趣事。
孟三一因为天资卓越，动不动就悟道，所以身边的纸页根本就不够用的。
所以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将悟道的感悟，写在衣服上的习惯。
“你不需要再出手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瞎眼青年神情麻木，对着齐求正轻声说道。
他随后看向李讲。
李讲郑重点头，从其背后走出，搀扶着重伤的齐求正往下方落去。
“放肆！”
不死雀当即厉喝，“你想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罪道之首，你敢得罪仙尊？！”
众所周知，文道之所以会落到这般田地。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一位仙尊出手，一剑截断了一段历史。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面对不死雀的质问，瞎眼青年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抬手间，他的掌上神光弥漫，一本经书飞起，展开的瞬间，一抹灿烂的混沌神光如剑般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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