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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广及南康郡的山中,有这种东西。
大的非常大,有一丈高度,俗称它为山都。
宋代的时候,有獠人向朝廷贡献雌雄二头狒狒。
皇帝问土人丁銮,这是什么东西,丁銮说,他的脸像人,但很红,身上的毛似猕猴,有尾巴,还会说人话,但是声音像鸟叫,名字叫狒狒。
而且这狒狒,还能够知道生死,力气非常大,力负千钧,脚跟反向,没有膝盖骨,常常倚在树上睡觉。
这狒狒见人来,常常把人抓住后,翻着嘴唇,把眼睛盖住,大笑不止,而后才把人吃掉。
因此,许多人因此逃跑获生,提到狒狒,都是胆战心惊,毛发悚立。
众人问:“这东西如此厉害,是人如何抓住它呢?”
玄虚老道道:“捉它其实很容易,利用它喜欢抓住人后翻着嘴唇大笑的缺点,猎人砍两个大竹筒穿在手臂上,故意让狒狒把自己的两只手臂抓住,实际上是抓住了两个竹筒,狒狒因此认为抓获了人。”
玄虚老道道,这时候,狒狒认为把人的两个手臂抓住,无法逃跑,故而大笑,笑起来时,嘴唇把眼睛都盖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猎人立刻从竹筒中抽出双手,狒狒还是紧紧握住两个竹筒发笑时,从腰间抽出锤子和铁锥,迅速把它的嘴唇钉在它的额头上。
那狒狒觉得很痛,可是嘴唇已被钉在额头上,把眼睛盖住了,拉扯不下,只好握着两个竹筒,看不见路而任意奔逃,猎人也不要攻击它,让它自己奔走,只是在后面一直跟着。
一直到那狒狒奔走力气用尽而死,方去取了来放血剥皮煮吃。
众人既觉得恐怖,又是好玩,都追玄虚老道多说,那玄虚老道可谓见多识广,又滔滔不竭的说道起来。
他说,狒狒这个东西,头发很长,它的血很红,甚至可以做红靴子的染料,如果人喝了这种东西的血,可以见到鬼怪,古代的皇帝觉得很稀奇,多叫人去捕杀,只是在传说的枭阳国才有,而今又不知道枭阳国在何处。
众人道:“既然是传说中的枭阳国才有,新安如何又出现了如此恐怖之物?”
玄虚老道道:“《方舆志》这本书里说,狒狒这种东西,西蜀之地,及处州山中都有这东西,那里的人叫它做人熊。
当地人喜欢吃它的手掌,剥它的皮做冬衣,非常暖和。”
“在四川的沙县幼山就有,有一丈高大,见了人大笑不止,当地人叫它做山大人,或者叫野人,或者叫它山魈。”
众人都道:“都说山魈,不知何物,以为是鬼,原来就是狒狒。
既高丈余,岂不是玄虚道长的巨人?”
玄虚老道正色道:“这是军事秘密,倒想杀头?若是胡乱说话,被那白莲探子听去,新安城危在旦夕。
你等如何负责?”
那些人都住了嘴巴,不敢多言玄虚老道巨人的事。
玄虚老道又说,话说那山魈,形如昆仑人,通身生着黑毛。
见人辄闭眼目,开口如笑,喜欢在深涧中翻石,寻找螃蟹吃。
众人见他越说越离奇古怪,而且兴致勃勃,听得的人都忘记了喝酒吃菜了。
玄虚老道从山魈开始,说到山鬼,山精,山丈,甚至说到了旱魃。
他说,有一种叫风魈的怪物,身体像狗,而生着人的面孔,喜欢在悬崖上投石,见了人就会大笑,而且走起路来很快,像风吹过一样,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天下大风飓起。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都说:“这天下大风,难道因此而起?”
玄虚老道道:“也不见得,因为这风魈生活在南方的山中,也有人的语言,根本和人差不多,只是它的手脚爪如钩利,住在岩石的洞穴里。”
最奇怪的是,这风魈死去的时候,其他的风魈也会做棺木放置它的尸体,埋葬在土里,还会做坟墓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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