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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声音带着痛苦和不甘。
林初瑶看到杜怀山满身鲜血，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她应该恨杜怀山的。
可是……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这样折磨？
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杜怀山，不要再去回想他曾经那些似有若无的关心，可当他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甚至濒临死亡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这么痛。
她恨他没有能力阻止玄药谷的恶行，恨他当年没有认出自己来。
可现在，他明知道自己不敌沈凌云，仍然冲进来，哪怕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护着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狼狈的身影上，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身体在痛苦中挣扎，可他仍旧撑着，像一棵风雨中的树，摇摇欲坠，却从未倒下。
“杜先生……”
她喃喃地开口，眼中浮现出一抹极深的矛盾与痛苦。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一切。
房间内，只剩下林初瑶和沈凌云。
沈凌云一步步逼近，嘴角的笑意透着十足的恶意，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他的语气里带着戏谑和掌控一切的冷漠，“沈凌风已经死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他缓缓抬起手，语气温柔得可怕：“你不必挣扎，初瑶，顺从本殿，或许还能少受些苦。”
林初瑶的心猛然一沉，四肢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的呼吸急促，眼神透着绝望，她快速扫了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自救的方式。
“难道今天，真的难逃一劫了吗……？”
她在心底默念，指尖微微颤抖。
这时，门外侍卫突然来报：“殿下，有刺客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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