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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铭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棠的表情，挑了挑眉。
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看来煜白的不守信用真的让你很生气……”
他尝试找话题。
“生气？”
司棠眼睑一垂，“我没有生气。”
她转过头，再次看向窗外，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因为早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
司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吸进肺里，然后又缓缓吐出。
她只是没想到，原本的顾煜白需要去陪苏月瑾会直接跟她说，现在的顾煜白却是满口谎言。
这让司棠觉得有些可笑。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说煜白的事情了……”
陆斯铭重新挑起了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我在意大利的时候……”
陆斯铭兴致勃勃地讲起了他在国外遇到的趣事，语气轻松幽默，仿佛想用这种方式驱散车内凝重的气氛。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在罗马街头偶遇小偷，最后反倒和小偷成了朋友的奇葩经历，还不忘模仿当时小偷夸张的表情和滑稽的口音。
司棠靠在后座，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陆斯铭的声音在她听来就像嗡嗡作响的苍蝇，扰人心烦。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只觉得疲惫。
“陆斯铭，”
司棠的声音很轻，但里面的烦躁显而易见，“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被打断的陆斯铭略显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有些无奈地说：“我费尽心思逗你开心，你倒好，一点都不捧场。”
司棠转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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