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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黑袍，又捞起自己一缕银发在鼻尖嗅了嗅，嗞地露出自己一排大槽牙，语气阴森：“怎么？不明显吗？”
这可是他花重金在地府最贵的裁缝铺打造的。
神荼从颜洛手中接过墨青苏背在肩上：“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堂堂鬼帝，要背一个凡间穷鬼。”
颜洛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就你话多！”
她看向自己足尖，是她不想穿鞋吗？是她不能穿！
她看着神荼背上有些梦魇的墨青苏，问神荼：“你既然能一眼认出万魂祭坛，那你知道为何那人要这样大费周章，为何不能直接去地府捞魂？”
神荼脚步一顿，他第一次以异类的眼光看向眼前女子：“你是不是夫子授课的时候开小差了？”
颜洛语噎，此话何意？她眼神清澈地看向路鸣。
路鸣捂嘴偷笑，在她耳边细语：“修仙第一课，就是三界魂归处，魔族死后只去地府造册，魂魄不由地府管。”
颜洛疑惑：“那归哪里？”
路鸣抬手指指头顶，接着说：“归天地，魔族没有三魂六魄，只有一颗魔种，死后化为烟尘无影无踪，与仙人死后身归混沌不可轮回，是一个道理。”
颜洛点点头：“那凡人的若是不在地府，还能在哪儿？”
神荼将肩上昏迷不醒的人往上颠了颠：“至少我活的这一千多年，是没见过这事儿的。”
路鸣眼睛瞪得老大：“一千多年？”
颜洛悄悄附在她耳边：“是个千年老鬼。”
神荼：“我可是听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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