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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说到这里，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我恨他们，恨他们拆散了我们，恨他们让我失去了我的挚爱！”
她紧紧抓住床单，指关节泛白，“后来，顾远意外去世，我更加恨他们，恨他们母子，是他们害死了顾远！”
池念静静地听着，眼神复杂。
她将照片放回床头柜，然后走到顾母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所以，你就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顾亦寒身上？”
顾母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你利用周瑾，一步步地把他逼上绝路，是吗？”
池念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悲痛。
顾母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亦寒他……他太像顾远了，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起过去的一切，想起我的痛苦和恨……”
她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一切？”
池念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飘落，却重重的砸在顾母的心上。
她紧紧攥着录音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尖几乎要刺破录音笔的塑料外壳。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顾母压抑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闷。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母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我是一步步看着他走上绝路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恨他，恨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可我也爱他，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
顾母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流淌下来，沾湿了鬓边的白发。
床头的电子钟闪烁着红色的数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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