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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沈煜失足而亡之前，每个不甘于后院的姑娘都渴望成为她。
主厅并不大，亦不奢华，较朔宁王府差远了。
贺言与贺镜坐定，潘璃亦坐下。
这时潘璃才恐慌地发现，说是拜谒，她却不知说些什么。
这种场合她未曾经历过，总不能像串门一样问“吃了吗”
。
也不对，官话里该说作“大人已用膳否”
。
贺镜理了理衣裙，道：“朔宁王令你拜谒，所为何事？”
潘璃不自觉搓捻着裙子上的褶皱。
她紧张时就会做这种小家子气的动作，亦是儿时就养成的习惯，在考院还被人笑话过。
“若是不便说也罢，”
贺言笑了一声，“某人白日无事就喜欢招惹。”
潘璃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刚要说，便被剧烈的咳嗽声压下了。
贺镜在眨眼之间咳得如同突发恶疾，半捂着脸把头埋下去。
一旁的贺言却面色平静，忽视了胞姐的异样。
潘璃不敢说话，把衣服得更紧了。
贺镜面色不善地抬起头来，对胞弟怒目而视：“别在我眼前打情骂俏。”
“那如何说？”
贺言不以为然地对着潘璃抬了抬下巴，“这还有客人呢。”
潘璃紧着声音道：“殿下并未说明缘由，只是让我来。
见笑。”
“那就是招惹。”
贺言对潘璃送出一个宽慰的笑，“不用担心，我与他之事同副官无关。”
贺镜颔首：“副官的家室我有所耳闻。
朝堂之事就是如此，什么人脉啊阅历啊，不必过于忧心。
况且纪......啧，于王府任职亦不是坏事，当下就算让你进朝堂，估摸着也只有被排挤的份。”
潘璃讷讷地应声。
“若是有事可以去三司寻我，在那人手底下做事，太可怜了。”
“指桑骂槐。”
贺言翻白眼。
此刻小厮来报，朔宁王拜访。
潘璃倒吸凉气，贺镜一脸不屑，贺言把头低下去。
“请吧。”
贺镜语气轻佻。
潘璃看着那银衣身影渐渐清晰，发现纪清与在王府时判若两人。
他笑得满面春风，威压荡然无存，迈着轻快的步子，毫无顾虑地走进主屋。
贺言与贺镜都未起身行礼，贺镜甚至把头别了过去。
纪清见潘璃在，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是殿下让臣拜谒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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