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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惊人的一问,出自江南女子书院: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何女人不能有两夫?若说礼法如此,那礼法是谁写的?写的时候,问过我们吗?”
此问一出,举国震动。
理学大儒联名上书,斥其“悖逆人伦”
。
可新帝只批八字:
>**“既已提出,便容其存。”
**
三年后,第一届“全国问学大会”
在京召开。
来自各地的师生齐聚太庙广场,每人手持一只纸鹤。
午时三刻,阿禾登台,身后悬挂数万只纸鹤,随风轻舞,如雪如云。
她开口第一句便是:“今天,我们不给答案。”
台下静默。
“我们只做一件事??**把问题还给每一个人。
**”
“过去,有人告诉我们该信什么、该做什么、该成为谁。
可没人教我们:该如何怀疑,如何痛苦,如何面对内心的黑暗。
今天,我们要补上这一课。”
她举起右手,掌心向上,一只赤红纸鹤缓缓升起。
那是用谢秀奇故居残梁烧成的炭墨所写:
>“你有没有一刻,觉得自己也在焚书坑儒?”
话音落,万鹤齐飞。
天空被染成疑问的颜色??不是黑,不是白,而是介于明暗之间的深蓝,像黎明前最深的夜,又像破晓时第一缕光。
监控的密探早已撤走。
朝廷的史官却主动前来记录。
连曾经最顽固的学政官员,也在家中悄悄教孙儿折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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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秋。
信火学院迁址重建,新楼依山而立,门前立碑,上书:
>**“问者生,疑者进,思者不亡。”
**
阿禾已两鬓微霜,仍每日授课。
这日,她走进教室,发现讲台上放着一只陌生的纸鹤,靛蓝底色,金线勾边,显然出自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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