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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便去联盟里拉一个人问，答案估计都差不多。
三年前他可能也会斩钉截铁的告诉所有人热爱，但是现在就连方时序也不确定。
单凭热爱真的会有答案吗？
而下一刻他就听见燕度白带着疑惑的声音：
“所以战队真的穷到这份上了，让你专门过来赶人走？”
方时序原本还陷在自己乱糟糟的思绪中，闻言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话道：
“算勉强温饱吧。”
“场地是我和教练合伙买下的，不需要房租，但是水电开销，去打比赛的席位费，还有出去客场参赛的衣食住行都不算个小数字。”
燕度白看着把话说开后，尽管表情不显，但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下去的方时序，也脑子里飞快过了一笔账，最终开了口：“你们也算是有名的战队吧，不能多接点商务吗？”
“......虽然投资方撤资了，但是所有选手合同还在他们手上，除了和联盟本身的合约里自带的，其他商务活动都需要俱乐部同意。”
方时序的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反倒像是个旁观者一样。
而燕度白看着他那副面无表情，实际有种淡淡死意的样子，也很有眼力劲的没追问。
肯花大价钱买OWL这个选手的老板肯定是有，但愿意出钱把整个GOT的烂摊子包揽下来的冤大头可少见。
而比起直接转会了的其他队友，方时序很明显不想一个人离开GOT，甚至宁愿赔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要耗在这里。
如果要出所有人的转会费还有对战队的买断权，就算现在GOT落魄了，这笔钱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起码市面上不会有人做这种赔本生意。
燕度白垂眼看着地面，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
“方时序，你们真是走大运了。”
他这话真心实意，除了他这样一心想打职业不要钱的善良帅哥倒贴，GOT现在这群老弱病残，这种情况也很难找到合适的打野了。
也算是阴差阳错，毕竟之前燕度白也不知道当年如日中天的GOT已经混成这样，甚至一开始还以为找他的陈宇是骗人的来着。
“.......倒霉也能算大运的话，那我确实天天撞大运。”
方时序沉默片刻，幽幽开口道。
燕度白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了顿，之前他怎么没发现方时序还挺有说冷笑话的天赋。
他正准备继续追问点什么，忽地想了起来昨天教练和他说的话。
虽然陈宇说方时序同意了，但燕度白从一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
现在更是觉得不对劲。
方时序能做出认真劝退他的事情，就不像是能答应教练以后多和他.....特意处好关系的样子。
“那你对我来GOT怎么想，就是你同意教练？”
毕竟是和当事人谈这种话题，燕度白的话说到一半就礼貌的停了，目光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对方应该会疑惑然后澄清......
出乎意料，OWL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点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以往的镇定。
“你愿意的话，我当然同意。”
注意到燕度白脸上的错愕，方时序停顿了下，还是斩钉截铁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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