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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主关心。”
沈自寒低下头，语气里似乎有几分低落。
“沈，沈将军，怎，怎么了？”
右手微微连带着药碗微微抖动着，孤山千灵拼命侧头，听出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下官……”
右手递去的碗徒然被拿走，“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闻言，孤山千灵心口狠狠一颤。
是她捡走的半枚镜佩吗？
“是……”
孤山千灵强装镇定，打算掏出自己捡到的碎镜流穗。
“算了！”
沈自寒一口中断，他抬起羽睫，像是才了然般勾起个张扬的笑：“不过是随手一捡的破物什罢。”
随手一捡的？
孤山千灵放下手臂，僵在原地，心中再次重复道：“随手，一捡的。”
“敢问沈将军在哪捡的？”
孤山千灵急问。
“嗯？”
一双幽冥似的深瞳跳动着精光，沈自寒看起来有些意外。
“哦，没，没什么”
孤山千灵妄图掩盖住自己的着急，将手中镜佩递去，“我昨夜在山林里凑巧捡到了它，想问问沈将军丢的可是……”
“正是此物”
沈自寒欣喜，“下官幼时在涿北捡的，自小便喜欢，只是缘深缘浅，纵然丢了也没办法。”
“涿北是哪？离大京远吗？”
闻言，孤山千灵问。
“公主想去？”
沈自寒捂着伤口，笑意盈盈：“远，很远，那里是下官的故乡，是下官此生……”
“最难以遗忘的地方。”
这句话宛若画本里美人蛇的妖语，轻轻吹入孤山千灵心里。
孤山千灵微微怔愣，彼时的她还不知沈自寒口中“最难以遗忘的地方”
原是一根扎了他十二年的刺。
“想必沈将军的父母时常在涿北挂念着你吧，毕竟沈将军小小年纪便随军征战。”
孤山千灵笑起来。
“……”
此话一出，空荡荡的寝殿里霎时没了声响。
“哎……”
孤山千灵顿了顿，感觉到些许不对劲。
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孤山千灵小心翼翼地看向眼前人，一声轻笑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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