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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01
严越明遵照医嘱渐渐停了药。
他把宋知雨新养的山茶浇死了。
宋知雨回家后，用小铲子把根系挖出来，全烂了，可见严越明浇水时的慷慨。
他有时候搞不懂严越明，像个毛手毛脚的孩子，什么都想掺和，又什么都懒得掺和，什么都想做好，又什么都不愿意做好。
“严越明。”
躺在床上，宋知雨抚摸着严越明线条韧长的脖颈。
他对于严越明的痴迷是有增无减、与日俱增的，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别祸害我的花了。”
严越明敷衍地应和。
两个礼拜后，他浇死了仙人掌。
宋知雨剥夺他给所有植物浇水的权利，除了旧花盆里自然疯长的杂草。
02
宋知雨做了一罐蜜清金桔。
严越明不太满意，只说他讨厌金桔，个小，纤维组织多得能吃一口渣，还酸。
抱怨完了，宋知雨也就听了一耳朵，他渐渐学会对幼稚的爱人孩子气的怨语免疫，“哦”
一声，别开严越明自己泡果茶喝去。
严越明凑过去，就着宋知雨的手喝了一口，啧一声：“甜不死你。”
他好像忘记了，嗜甜如命的是年少的自己。
03
宋知雨今天打麻将的时候被赵文酸了一嘴：“哟，我说你今天把我们叫来打麻将，是不是想炫耀一下你的卡地亚？”
宋知雨脸上迅速升温，支支吾吾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手腕上的卡地亚，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又挪回来，像在幼儿园里学着炫耀新玩具的小朋友，笃定又羞赧地点了点头。
啊。
他被严越明带坏了。
04
严越明过生日，宋知雨看他依然留着那块卡西欧，太寒酸，盘算了很久，攒钱又给严越明买了一块表。
花园古堡的生日派对后，严越明仰着脖颈，让宋知雨帮他拆掉金色领针，又让他帮自己戴上那块表。
“他们说，送女人的戒指项链，送男人的手表，都是套牢他们的锁炼。”
越明低声笑，笑得他面红耳赤，“知雨，两块手表，套走我半生，你比我会做买卖。”
严越明说得不对。
宋知雨送他手表并没有这份私心。
但是他没有辩解。
他拿起床头柜里那块卡西欧，往手腕上套了一下，表带太长，银色已经旧到戴不出去了。
“严越明。”
宋知雨轻轻松松地把手表直接撸下来，“我当时存了好久的钱，才攒到钱买这块表。”
“我戴了很久。
换过两次电池，修过一次表针。”
严越明接过，戴到手腕上，手腕精瘦白皙，腕骨凸起性感，最适合戴表，“上学，上班，我就用它看时间。”
不算浪费它。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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