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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程墨恢复意识后第一个感知到的事物。
他缓缓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他立即又闭上了眼睛。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后重新组装过一样，每一处关节都在抗议。
"
你醒了？"
熟悉的女声从右侧传来。
程墨再次尝试睁眼，这次他适应了光线。
祁悦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制服皱巴巴的，显然一夜未眠。
程墨试着撑起身体，一阵剧痛从胸口辐射到四肢，他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
"
别乱动。
"
祁悦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
你的魔力回路严重过载，医生说至少需要静养三天。
"
程墨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医院的魔法抑制场让他感到窒息，这种专门为防止魔法师自愈能力干扰治疗而设置的法阵，对他来说无异于酷刑。
"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悦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那个黑影是什么？你使用的魔法——"
"
你看错了。
"
程墨打断她，"
那只是基础防护罩的变种，我改良过。
"
祁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片，按下顶端的按钮。
一道全息影像投射在病床上方，清晰地重现了昨晚的场景——程墨手中凝聚出的星光短杖，以及那道精确击中黑影的耀眼弧光。
"
我从天台的监控魔法水晶里提取的。
"
祁悦关闭影像，"
《古代魔法大全》第七卷记载，星辰守护是星辰之主程墨的独有魔法，特征为星光凝杖，弧光如月。
"
程墨的指尖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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