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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野扫了他一眼，淡漠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那两名警员：“你们先出去，我跟他说。”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出卫生间，将门关好。
卫生间内只剩下江知野和段锦庆两人。
“段哥，兵贼游戏，我想你也明白，这次你运气不好，输给了我。”
江知野冷静地看着段锦庆，“我不想等上了法庭才见到你，到时候，什么也说不了。”
段锦庆的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你记不记得，当年你身无分文，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我收留了你，是我给你机会，让你有了今天！”
江知野任由他拽着，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是假的。”
“你赌钱输了，被高利贷追杀，我连夜拿钱去救你，你记不记得！”
段锦庆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的手掌不断用力，指甲已经掐进了江知野的皮肤里。
“是假的！”
段锦庆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吸了吸鼻子，眼中的愤怒和失望交织在一起。
“好，就算那些都是假的。”
他靠在洗手台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我问你，上次你为什么要帮我挡枪？”
“全都是假的！
那些全部都是警察，你知道吗？”
江知野突然大吼起来，“你给我的那些所谓的‘机会’，全都是假的！
你利用我，让我帮你做违法的事情，我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下，就像一只提线木偶！”
段锦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那些警察……是你安排的？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直当你是亲弟弟，我把全盘生意都交给你，我从来没信过任何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卖我？”
江知野冷冷地笑了起来，“为什么你的价值观全错了，你在卖毒品！
你在害人！
你知道吗？”
“从一开始，我和沈哥就是被你给绑来的，你让我们帮你做事，我们就只能帮你做事，如果我们拒绝的话，你就让我们死，这就是你的原则，沈确也是，周向聿也是，我们所有人都是！”
段锦庆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
“段哥，这也是你教我的，你说过，为了生存，为了权力，为了金钱，我们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任何人。”
男人看着他，目光越发冷冽。
段锦庆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他无法置信地看着江知野，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我……我……”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绝望，“我不跟你吵，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我会解决这一切的，算我求你，求求你了……。”
江知野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他转身走向门口，声音冷淡而坚定，“段哥，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这里是警察局，你的末日到了。”
男人正准备打开门，背后传来“咔嚓”
一声，接着是金属手拷落地的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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