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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厉害。”
陈倦隨口应付著古寒，心中已闪过许多念头——
近距离观看十万年前观形塑脉境界的修行者动用法相，陈倦对自己之前的判断越发確定。
古寒的法相也和天机宫门人的一样，大而疏鬆，动作有种难以调头的迟钝感，与自己那小而灵巧的法相完全不同。
而且这个小门小派的修行者，本事比天机宫的还要差了不少，因此唤出野猪法相的时候，青筋绷起，憋得脸红脖子粗，看起来消耗不小。
是的，消耗。
陈倦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点。
自己与这十万年前的人，主要差別，或许就在於消耗。
十万年后灵气紧缺，因此对能力、对法相的锻炼和运用，应该更侧重於节能和高效。
但如今这十万年前却不同。
上回穿越，陈倦还没能炼成法相，不算正式踏足修炼，因此感觉还不够敏锐。
但这一回一来，陈倦立刻就察觉到了空气之中充斥的充沛灵气，无需燃烧性命来获取，也无需在修炼时一点一点地抠著用，想尽一切办法节约，也无需像在十万年以后，拿著性命当灵气使用了。
他天亮之前坐在村外的树后休息，如十万年后修行时一般，打算將性命在自身和法相小朝廷之间转换交替，以为修炼，可修炼著修炼著，却发现性命渐渐驻留己身，已无需动用。
在他將自身性命灌注进法相小朝廷的时候，周遭灵气不知不觉受到牵引，竟然隨之灌入。
而后那灵气便一点一点替代了自身性命，涌入自身、又灌入法相，来回游弋间，使法相一点一点增强，和自己之间的联繫，也一点一点更加紧密。
自己修炼和时间自然流逝间消耗的性命，也一点一点得到了补充。
这修炼一会儿的效果，比在十万年后修炼一整天还要好。
当时陈倦就想十万年前就是好啊，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修行者，有这么多灵气可用，那得练到什么地步去？怪不得能成仙。
但现在看来，能够成仙的，毕竟还是少数。
这个时代的人，哪怕是天机宫这样的天下七宗之一，对灵气的运用，都粗糙得很，其间有极大的浪费，让人心疼。
陈倦心中暗嘆，不过转念一想，这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十万年后法相修炼的关键，刻印在灵魂里，是直接以仙人手段，把灵魂烧灼空缺，补以法相，然后直接修炼的。
说是修炼，甚至可以当成是“餵养”
。
而如今却不同，这个时代的人们应该並不掌握这样的技术，他们还是在以传统的方法捕捉云兽、炼化、修行。
而自己一遍一遍的穿越，又会有时间间隔。
这时间上的间隔，还有修行方法的差距，再加上自己穿越地点的选择，就能让自己最大程度地拉开信息差，保证自身安全。
与此同时，以十万年后的修炼方法，和十万年前的充沛灵气，提升自身修炼速度，自己也能加速提升实力，面对十万年后的乐土之中的危局。
陈倦跟著古寒一路往前，古寒又招了几回他的法相，拱出一条路来，隨后就接到了其他山路上，其间遇到一只野兔，惊慌地钻进洞里去了，然后再没见到其他活物。
其间古寒又问陈倦法相是什么，练的是什么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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