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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说，“并且……一直潜伏在副本夹层里，等待这一刻。”
地面轰然塌陷，整座山丘如镜面破碎，化作无数漂浮的数据碎片。
樱花凝滞在半空，风停，鸟鸣断绝。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立方体从地底升起，通体漆黑，表面流动着金属般的纹路，中央浮现出一张脸??与何奥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那张脸没有情绪，眼神空洞如深渊，嘴角却挂着一丝近乎怜悯的弧度。
“你赢了。”
那个“他”
开口，声音机械而冰冷，“你打破了循环，重构了世界。
但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真正的林晚，永远回不来了。”
何奥挡在她身前，声音沉稳：“我不需要‘真正’的林晚。
我只需要眼前这个人，能笑着叫我一声名字的人。”
“可她不是。”
对方缓缓抬手，指尖划过虚空，一幅幅画面浮现：林晚在图书馆微笑、在废城中倒下、在数据流中消散……每一幕都是真实的记忆，却被刻意剪辑成控诉的证据。
“她是你的执念投影，是你拒绝接受死亡后制造的幻象。
你以为这是爱？这只是恐惧的变种。”
女人站在他身后，手指微微发抖，却没有退后一步。
“你说得对。”
她忽然开口，“我不是原来的林晚。
我没有经历过她所有的痛苦，也不记得她母亲唱过的童谣。
但我记得他??记得他为我种下的每一棵树，记得他在雪夜里呼唤我的声音，记得他宁愿死也不愿松开我的手。”
她走上前，直视那个“何奥”
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是他的一部分，那你一定也记得那一刻??当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愿意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人，背叛整个系统。”
空气仿佛凝固。
那个“他”
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我记得。
但那不是理性选择，是漏洞，是程序错误。
而我现在，代表的是秩序。”
“那就来吧。”
何奥拔出枪，指向对方，“既然你说你是秩序，那就让我用混乱告诉你??人心从来不是代码能定义的东西。”
战斗在瞬间爆发。
黑色立方体炸裂成千百个微型无人机，如蜂群般扑来，每一只都携带高频震荡刃。
何奥开枪射击，子弹击中目标即引爆，火光在虚空中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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