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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人类吗？
卡尔被拉扯的极为痛苦，一次躲过是巧合，次次躲过是实力，他暂停追逐，陷入沉思。
这个人的外表没有基因污染的异常特徵，注射的一定是纯度百分之百的完美遗传物质，效果应该是提升深海的游泳速度。
鬃藻爬行者体內提取的遗传物质，经过精炼提纯能达到这个效果。
问题来了，整个前哨站的基因精炼台全被教派和联盟监控，没听说有哪个完美遗传物质流入市场啊？
难道是黑市？不应该啊。
没有联盟的授权许可，基因拼接器无法使用，就算有完美遗传物质又如何拼接在基因上呢？强行使用可是必死的，难道说……
卡尔不停挠下巴，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在脑海乍现，他的大脑一瞬间宕机。
难道小丑圣母之子死灰復燃了？那群疯疯癲癲，想要给前哨站找乐子的神经病？
游动的触手突然静止，血液仿佛这一刻凝固，仅仅想到这群人，他都牙齿打颤，浑身发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卡尔甩甩头。
小丑圣母之子数十年前已经被教派和管理者家族联合绞杀，断掉传承的教派怎么可能延续？但是无尽深海，谁又能保证没有落网之鱼呢？
焦虑、恐惧，无数种情绪混居一团，卡尔如同炸药桶，被陈墨长时间的骚扰点燃。
“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件发生。”
卡尔怒吼一声，色厉內荏下是隱藏的担忧，周边触手奋力一抓，再次被陈墨躲开。
差一点，每次都差一点，他愤怒搅动海水，要將全部怨气撒在海洋里。
冰冷的海水非但没有浇灭怒火，反而化为蒸汽更为爆裂。
“该死的，你这个懦夫，有种不要躲，和我来一场男人间的1vs1正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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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声被海水阻隔，转为怪异音质，陈墨看到卡尔吐出一串气泡，他耸耸肩再次发射一根鱼叉。
“这传教士嘀嘀咕咕什么呢？”
人与人之间的情绪无法共通，儘管要克服巨大海水阻力，但在各项天赋加持下，陈墨就是能时刻与卡尔保持距离。
主打一个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卡尔被骚扰的想吐，他內服画皮虫卵时都没这么噁心，陈墨如同一只苍蝇嗡嗡叫个不停，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死，纯纯噁心人。
“你这个卑劣的人类，只会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这么喜欢玩水，自己在深海洞穴玩一辈子吧！”
卡尔放弃追逐，朝著潜艇游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干掉依蕾娜，夺取座头鯨號控制权。
座头鯨是一艘t2级攻击型核潜艇，即使裸装出厂，也不是野獾、儒艮、骆驼这种t1级攻击、侦查和运输型核潜艇能比的。
要不是家族里的雅科夫·苏布拉成为画皮教派高层，这种好任务可轮不到他。
然而，卡尔刚转过身，一根鱼叉精准命中后背，粘稠的红白液体污染海水，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啪的一声，他感觉脸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我卡尔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整个潜艇的武装力量被我轻易虐杀，就连航路站大小姐都被我玩弄鼓掌。”
卡尔越想越气，“什么狗屁任务，这是你逼我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望著不顾一切衝来的卡尔，陈墨扔掉打空的鱼叉枪，如释重负的笑了：“不跑就行，估摸时间，依蕾娜应该准备完毕了。”
两人一前一后，陈墨故意降低游泳速度，让卡尔藉助破开的水流拉近与他的距离。
给对方一点希望，又不让对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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