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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低下头轻笑了几声，再抬头看向她的眼里只剩漠然：“孩子们，给我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她。”
他没有犹豫的朝手下下令。
张海燕已经在他错愕的瞬间闪身找到掩体，沉寂十多年的第一场战斗，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Carrie，没想到你我会有这一天。”
黑猫的脸上没有一丝被包围的窘迫，只是唇角的弧度隐约有些自嘲的意味。
很多年前，在张海燕还是鼹鼠的时候、黑猫抓着她的手教她怎么杀人的时候，他不会想到两人有刀剑相向的这天。
战火交锋中，他的眼睛还在寻找张海燕的身影。
她对待敌人还是那么果断，枪枪致命。
两支突击队合力围剿，黑猫很快落了下风。
簇拥着他的人也慢慢减少，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在他身边。
此刻他已经身中数枪，两支突击队小心的凑近他……
而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张海燕的身上，一声低低的轻叹，叹的众人莫名其妙。
雷战举枪瞄准他的手：“黑猫，放下武器。”
可黑猫只是轻笑一声，举起右手，枪口调转向张海燕，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一声来自张海燕、一声来自黑猫。
两人同时应声倒地，高处的叶寸心不知从哪跳下来把张海燕扶起——
“妈……”
叶寸心瞬间湿了眼眶。
直到张海燕张口：“没事……”
叶寸心这才看到她的枪伤在右肩上。
母女二人一同看向黑猫，他胸口中枪，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定定的看向不远处两张相似的面孔，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闭上双眼。
最后送她一枪，算是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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