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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燕睢一张硬朗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个巴掌印，一只横死的蚊子尸体被水流冲走。
已经蹲了大半夜了，燕睢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
他的周围依旧只有被惨白的月光浸泡的潮湿河岸。
哦，还有打不完的蚊子。
末世来临后的蚊子都跟着一起进化，一咬一个巨大的蚊子包，没个三五天消不下去。
“敢蒙老子，蹲了一宿，鸟都没有，什么水怪、菩萨、美人鱼，让老子看见个毛也行啊。”
燕睢憋得不行，打算去林子里撒尿，散散火气，“那几个小子不会是偷摸找个清闲地方眯觉睡懵了做春.梦了吧，白蹲一晚上。”
燕睢半眯着眼睛往林子走，转了两圈找到一颗还算看得过眼的树。
他解开裤腰带放水。
他的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水声，被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盖了过去。
燕睢没什么动作，依旧哼着小曲，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水面上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
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对着河，露出精壮的腰身。
而他的身后，一双纯白的、如宝石般澄澈的漂亮眼睛静静看着他，乌黑的发顶被水浸湿，几缕发丝紧紧贴着水中人的脸颊，勾勒出一点嫩生生的脸颊肉。
一股奇异的香味悄然飘到男人的身边，很像传说中水怪迷惑倒霉陌生人的味道。
乍一闻是很清新的味道，紧接着就是很浓郁的甜腻香味，像盛放的百合，又像美人温热软滑的玉臂。
这个味道很熟悉，跟他第一次打开小漂亮藏身的那扇地下室的铁门猛地嗅闻到的味道差不多。
而且因为味道被闷在里面太久，浓郁得让燕睢那一整个星期都觉得姒漪偷偷坐在他的鼻子上过，要不然他怎么总能闻到。
只不过那时候的小漂亮似乎还没有太成熟，青涩的很，他的味道里掺杂着俏生生的、带着一点瑟缩的示好信号。
他本能的在怯生生地吸引着强大的雄性。
而现在的更偏向于，完全成熟，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人揉开，露出里面嫩生生的花瓣和花蕊。
燕睢舔了舔自己尖利的牙尖，用的力气有些大，猩红的舌头被划出一个口子，血液的铁锈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
疼痛让燕睢稍微冷静了那么一点，也就一点。
但是当他发现姒漪朝着他移动了一段距离时，他脑子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似乎马上就要断裂掉。
他捡到的小漂亮是因为谁成熟了呢，怎么算也不是他，春.梦里干的不能算吧。
燕睢到现在还是处男一枚，对那点事的了解仅限于知道男的也能跟男的。
所以哪怕在他自己的春.梦里，姒漪都是只有脸和肩膀以上的部分是清晰的，剩余部分被一层白色的雾遮蔽住。
燕睢臭着一张脸，呵呵，他都不知道进没进去，做梦的时候只顾着跟狗一样舔姒漪的脸了。
哦，还有姒漪的唇和舌尖。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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