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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飞摸了摸鼻尖，瞥见苏媚在廊下攥紧银簪——那是他昨日买的。
"
五岳盟？"
他歪头笑，"
上个月我被他们追着砍时，可没见哪个掌门递过一碗热汤。
要我指证华山？
除非他们先把砍我的刀，扎进我心口。
"
林沧海抚须，目光稍缓："
第二问，若苏姑娘与华山存亡只能选其一，你护谁？"
苏媚的银簪"
叮"
地掉在青石板上。
林诗音攥紧腰间剑穗，指节发白——她昨晚在窗外听见这小混混和魔教圣女说的荤话，此刻心跳得厉害，偏要做出清冷模样。
李云飞弯腰捡起银簪，替苏媚别回发间。
他动作很慢，慢到能看清苏媚眼尾的朱砂痣："
我李云飞混了二十年，就护过三个人。
"
他首起身时，目光扫过林诗音泛红的耳尖，"
一个是捡我长大的瘸腿老张头，一个是被地痞欺负的卖花阿婆，还有..."
他冲苏媚眨眨眼，"
还有眼前这耍天魔舞却怕黑的小傻子。
"
"
放肆！
"
张怀义拍案，"
圣女是魔教余孽——"
"
住口。
"
林沧海抬手止住弟子，目光灼灼，"
第三问，若天下武林说你是奸邪，要你自断经脉谢罪，你可敢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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