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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身穿一袭低调的黑色蟒袍，面容儒雅，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可他那双眼睛，却像鹰隼一样锐利，又像毒蛇一样阴冷。
只是被他看上一眼，钱老就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大夏三皇子，安王，凌天。
一个在朝堂上以贤德闻名，背地里却心狠手辣，连女帝都要忌惮三分的男人。
“钱老，别紧张嘛。”
凌天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本王今天来，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顺便，买点东西。”
钱老连忙躬下身子，一张老脸笑得像朵菊花。
“王爷您说笑了，您能驾临小店，是小老儿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看上什么，您尽管拿，提钱就太见外了！”
他心里却在疯狂骂娘。
他妈的！
老子就是想拿那块龙骨碎片钓条大鱼，谁知道首接把一头过江猛龙给钓上来了！
这玩意儿要是伺候不好，别说发财了，整个天宝阁都得被人拆了！
凌天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钱老是爽快人，那本王也就不绕弯子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钱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块龙骨，本王没兴趣。”
“本王，对卖龙骨的那个人，很感兴趣。”
钱老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果然是冲着人来的！
他脑子飞速转动，脸上却依旧挂着恭敬的笑容。
“王爷，您这可就为难小老儿了。
咱们做生意的，规矩最大，客人的信息，是万万不能透露的。”
“再说了，那位客人……神神秘秘的，小老儿我也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知道是个修为高深的散修前辈，偶然路过京城，随手卖点东西换些灵石罢了。”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是吗？”
凌天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但眼里的寒意却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散修？”
“一个散修，能随手拿出真龙骸骨？”
“钱老，你是在跟本王说笑话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咚。”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钱老的心口上。
“一百万，下品灵石。”
凌天淡淡地说道。
“买他的一条消息。”
“或者，本王可以换个方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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