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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轿子从张凡面前经过的瞬间。
一阵恰到好处的风，吹开了那紫金色的窗帘。
一张脸，清晰地映入了张凡的眼帘。
那是一张他化成灰，挫骨扬灰，也永世不可能忘记的脸。
赵坤！
他身穿一袭代表长老身份的紫金长袍，头戴玉冠，面如冠玉，嘴角挂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他的目光，正带着一种享受的神情，扫视着街道两旁那些畏惧、臣服、敢怒不敢言的脸。
他比一年前，更加意气风发。
他身上的气息，也赫然达到了……筑基中期！
与张凡，是同样的境界！
可张凡的灵觉何等敏锐，一眼就看穿了那看似强大的气息之下，是一种根基虚浮，靠外力强行堆砌起来的浮肿。
然而，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张脸，就在他眼前，不足五丈。
嗡——！
张凡的脑海，刹那间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的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如同战鼓。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点燃，带着灼热的温度，冲向西肢百骸。
丹田气海之中，那缕温顺的玄黄真火，猛地一跳，金色的光芒暴涨，一股焚毁万物的冲动，几乎要破体而出！
杀了他！
现在！
立刻！
马上！
这个念头，不是思考出来的，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本能！
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仇恨，找到了宣泄口的疯狂咆哮！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猛地攥紧。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
的脆响，根根发白。
他甚至能感觉到，腰间那柄伪装成凡铁的短剑，都在微微颤抖，渴望着饮下仇人的鲜血！
一步。
只要他向前踏出一步。
他有绝对的信心，在那护卫反应过来之前，将那颗挂着得意笑容的头颅，彻底轰碎！
可就在他的脚尖，即将抬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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