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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引，是他从黑水城外击杀的一个倒霉散修身上得到的，稍作修改，天衣无缝。
那弟子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用一种探查法器在张凡身上扫了扫，确认他只是个炼气期的小角色后，眼中的戒备化作了赤裸裸的轻蔑。
“一个人，带个丫鬟，就敢走这么远的路做生意？”
另一个弟子嗤笑道，“不怕死在半路上被妖兽吃了？”
张凡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这不是听说青阳宗治下太平，仙师们威名远扬，所以才敢来讨个生活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让几个青阳宗弟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为首的弟子把路引扔还给张凡，下巴一扬。
“算你识相。
进城之后，安分守己，要是敢惹是生非，小心你的皮！”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张凡连连点头哈腰。
“滚吧！”
那弟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张凡带着青禾，赶着马车，从这队巡山弟子的身旁，缓缓驶过。
首到马车走出很远，青禾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
“凡哥，他们……”
“习惯就好。”
张凡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以后，这样的场面，只会更多。”
青禾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耀武扬威的弟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复仇之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之上。
马车继续前行。
张凡靠在车厢里，心神却沉入了玄黄鼎之中。
鼎内空间，混沌气流涌动。
那几枚从千幻散人储物袋中得到的玉简，正静静地悬浮着。
他的意志，集中在了那枚记录着《敛息变幻术》的玉简上。
这门功法，堪称神妙。
它并非简单的障眼法，而是真正意义上，从根源改变一个人的生命形态。
修炼此术，需要用灵力精准地控制每一块骨骼的移动，每一寸肌肉的伸缩，甚至改变毛发的色泽，瞳孔的形状。
其难度之高，对控制力的要求之精细，远超寻常功法。
若是没有玄黄鼎，单凭张凡自己摸索，恐怕没有三五年的苦功，休想入门。
可在玄黄鼎的辅助下，一切都变得不同。
他的意志沉浸其中，整个功法的运行脉络，每一个细节变化，都在玄黄鼎的推演下，被分解，被简化，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甚至能“看到”
自己体内的骨骼在微微错位，肌肉纤维在重新排列。
那种深入骨髓的酸麻和刺痛，被他强大的意志力首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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