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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往下淌。
他手里的那块真龙骸骨，现在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丢都丢不掉。
“咚咚咚！”
房门被急促地敲响。
“进来！”
钱老没好气地吼道。
一个伙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惶。
“掌柜的！
又来了！
丞相府的孙管家又来了！”
“他又问什么？”
钱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伙计哭丧着脸说：“问我们到底有没有诚意合作！
他说……他说丞相大人己经很不耐烦了，要是我们天宝阁再不识抬举，就让我们在皇城里开不下去！”
“欺人太甚！”
钱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安王府那边，自从三天前就彻底没了动静，像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丞相府这边，却跟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一天三趟地派人来施压。
他两头都得罪不起。
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
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夹在中间，随时都可能被碾成齑粉。
伙计哆哆嗦嗦地问：“掌柜的，那……那怎么回话啊？”
钱老闭上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那个小宫女，真的死了吗？
那个神秘的“师父”
，真的就这么算了？
他不信。
钱老猛地睁开眼，脑海里浮现出青禾那张脸。
那张脸很稚嫩，很害怕，那双眼睛里的恐惧也做不了假。
可在那恐惧的最深处，藏着一种东西。
一种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大人物才有的东西。
镇定。
那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有恃无恐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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