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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幻想中，任何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的模样。
那是……
三百七十一号。
是那个被她当成柴火，吸干了心血，扔进地宫等死的废物炉鼎！
是张凡！
轰隆！
凌紫瑶的脑海，仿佛被亿万道天雷同时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那张脸的主人，张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地宫囚室里，那种死水般的平静。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在流转，有宇宙在生灭，深邃得让她看一眼，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
那是一种俯瞰众生，视万物为刍狗的眼神。
是神的眼神。
然后，那双眼睛，又变了。
它变回了凌紫瑶记忆中的模样。
在她吸取他最后一丝心血时，他躺在地上，就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没有恐惧，没有怨恨，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纯粹的，淡漠的，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
两个画面，两双眼睛，在这一刻，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不——！”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凌紫...瑶尖叫着，梦境世界，寸寸碎裂！
……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整个长生殿。
寒玉床上，凌紫瑶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早己被冷汗湿透。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与混乱。
刚才那股几乎要将她冻成冰雕的太阴煞气，竟然……消失了。
在她从梦中惊醒的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可她宁愿被煞气折磨致死，也不愿相信刚才梦里看到的一切。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疯狂地摇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己经死了！
朕亲眼看着他被抽干了心血！
一个凡人，一个灵根被废的废物，怎么可能是梦里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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