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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自己？
顾清寒神情一呆，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脑海中两世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她看向秦天脸上露出的笑容无可挑剔，明明同她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她和秦天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因为秦、顾两家都是非常强大的家族势力，自然也是有互相走动，那个时候两家就许下了口头婚约，本来前段时间是两人的正式定亲仪式，不过顾清寒没有来。
她分明记得，秦天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她了，而且看向自己的神情全是冷漠和厌恶，他从未对她笑过，也从未叫过她清寒....。
秦天拍了一下炎朵儿的翘臀，说道：“你去找一下九狸，告诉她舞冰蝉已经在出口等你们了，你们一起去哪里等我。”
“我知道了，夫君。”
炎朵儿乖巧应道，然后离开了。
这时秦天才转脸看向顾清寒。
“清寒，你许久没来秦族找我了，上次订婚你也没有来，不过听说，你是去整顿家族了，很了不起，这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你都出落的如此漂亮了。”
他语气轻柔，眸子中带着宠溺的看在了顾清寒的身上。
顾清寒娇躯一颤。
她白皙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一丝茫然。
原本，自她重生以来，性情沉稳狠辣，一步步按照计划提升，威严强大，冰冷高傲。
可在此刻……
她似乎又变成了当时的普通小女子一般。
从秦天那一声清寒，顾清寒一直处于脑袋嗡嗡的发蒙状态。
从她重生以来，谋划深远，步步为营，计算了许多的情况。
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有眼前的情景。
她设想了无数个与秦天相见的场景，和无数个怎么杀了秦天的计划，但这一切都被这一声溺称和一个笑容给打乱了。
秦天见顾清寒那慌乱的眸子，内心一笑，暗道：“这种主角，拿捏起来真简单。”
他走到顾清寒面前，凑近说道：“怎么，清寒是在怪罪我找了其他女人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天，顾清寒心乱如麻，现在的她，一点都没有以往的心狠手辣，冰冷无情。
她目光看了一眼秦天，只觉有些如梦似幻。
即便是前世里，两人明面上订婚后，她都未有过一次，离着秦天如此近的时候。
顾清寒神情微顿，她脑海中闪过了过往的种种，很快恢复了自然，绝美无暇的脸蛋上，恢复了清冷：“神子大人，有几个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这话时，眸光也在悄然打量着秦天。
前世，她跟在秦天身后千年，对于自己这个“夫君”
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性情狠辣，手段阴森，尤其是喜怒无常最是恐怖。
虽然表面上是一副文质彬彬，缥缈若仙的样子，可背地中的血腥手段，着实不少。
只是当时的她，完全被秦天所迷惑，根本不曾对他有半点忤逆。
爱他爱的不可自拔。
虽然秦天这一世同她想的不太一样，但秦天在怎么变也还是他，还能变了个人不成？
秦天喟然一叹，眸光深远的看向前方，影帝级别的演技浑然天成，他眼中带着忧愁和自嘲，淡淡的说道：“果然清寒讨厌我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我以前做的事，确实名声很不好。”
听了这话，顾清寒的娇躯一颤，满脸难以置信。
他……
在忏悔？
她看在秦天的侧脸上，这张自己记忆中一直又爱又恨的面庞，此刻挂着一片以往完全不属于他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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