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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作堰"
的古字，叶片边缘的锯齿随着江风轻颤，精准切割着空气中的黑油分子。
王木匠用锛子刨开旁边的土，挖出半块刻着水官图案的青砖，正是江神祠的地基石，砖缝里还嵌着半粒发黑的虫茧。
日头爬到头顶时，山坳里突然传来哭喊。
两个黑袍人正拖拽着扎羊角辫的小满，她脚边的编织袋裂开，撒出的药籽与张叙舟带来的宝瓶草籽别无二致。
"
放开她！
"
王木匠的锛子率先飞出，却在看清对方袖口时愣住——半朵枯萎的宝瓶草刺绣，是老药农的标记。
"
我们也是被逼的......"
黑袍人扯下兜帽，满脸虫蛀的疤痕爬至脖颈，"
铁符会抓了全村的孩子，说不把你们引进虫巢，就炸了暗河闸门......"
小满趁机挣脱，扑进周明远怀里，袖口露出的红绳上，系着母亲留给他的平安扣："
爹，他们在药田底下埋了虫卵，刘爷爷被绑在吊脚楼的柱子上，火把就在虫巢旁边！
"
引擎声碾碎山林的寂静。
三辆喷着"
消毒防疫"
的黑油车冲来，车斗里的成年蚀江虫甩动着布满吸盘的触手，口器滴落的黏液在石板路上烧出滋滋白烟。
为首的疤痕头目举着扩音喇叭狂笑："
张叙舟，你师父当年就是在这儿，看着我们把抗煞药田浇成黑油池！
他跳江前喊的那声江脉断了，比虫母的叫声还好听！
"
张叙舟的手背突然灼痛，岷江纹路亮得刺眼。
"
陈婶，用端阳池水！
"
他拽过陶罐，清水泼向仙草的瞬间，蓝光顺着叶脉窜遍整片梯田。
玉匣嵌进暗河闸门的刹那，地面升起半米高的水幕，正是都江堰"
飞沙堰"
的分流结构，黑油撞上水幕立即被导流至山溪，顺着"
宝瓶口"
形状的沟槽汇入岷江。
"
不可能！
"
疤痕头目亲自驾车撞向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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