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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您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凌雪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我办公桌抽屉里还有几包苏打饼干，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李威顿了顿，觉得这话有点蠢，总裁怎么会吃他的廉价饼干。
里面沉默了几秒，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好。”
李威一愣，随即立刻转身跑回办公区，拿了饼干和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又快速返回。
怎么递进去成了难题。
电梯门纹丝不动，门缝也极其狭窄。
“凌总，门缝太窄，东西塞不进去。”
李威有些无奈。
“……没关系。”
里面的声音依旧平静。
李威看着手里的饼干和水，又看了看紧闭的电梯门，忽然灵机一动。
他想起之前做试点项目时，用过一种细长的、可弯曲的荧光标识棒。
他立刻又跑回去找来。
他将饼干小心地用便签纸包好，再用胶带牢牢固定在荧光棒的一端，然后小心翼翼地从狭窄的门缝底部塞了进去。
幽绿色的荧光在电梯内部的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光。
“凌总，您看能拿到吗？我塞进去了。”
里面传来细微的窸窣声，过了一会儿，凌雪的声音响起：“拿到了。”
李威松了口气，自己也靠着门坐了下来，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幽绿的荧光从门缝里透出一点点，成为这片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谢谢。”
电梯里，传来很轻的两个字。
“不客气，凌总。”
李威回应道。
又是一阵沉默。
但这一次，气氛不再那么凝滞和尴尬。
“你……很擅长解决这种突发状况。”
凌雪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为了驱散黑暗带来的不安，主动挑起了话题。
她想起他在工厂救人、修机器，以及现在冷静地处理电梯故障。
“在车间待久了，各种小意外见得比较多。”
李威笑了笑，“习惯了就好。”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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