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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要杀他，而是要救他？”
阿飞喃喃道。
“是救龙族。”
龟丞相纠正。
“不破不立。”
“只有打碎他那个安稳的龟壳。”
“让他重新感受到耻辱和愤怒。”
“他才会想起自己是龙，是曾经执掌水脉的龙王！”
“龙族才有一线生机！”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老朽在你身上，看到了变数。”
龟丞相的声音愈发微弱。
“你身上有那妖猴的气息……”
“能和那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扯上关系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老朽……赌一把。”
“赌你能成为那根搅动死水的棍子……”
“可惜……老朽还是低估了龙王对安稳的执念……”
“他宁愿杀了我这个辅佐他万年的老臣，也不愿面对现实……”
龟丞相的神念气息，开始衰弱。
“小友……快走吧……”
“那几个夜叉，是为战争而生的死物……”
“你的生机之法对它们无用……”
“记住，老朽之死，非你之过……”
“是龙族气数……合该有此一劫……”
。
龟丞相的神念彻底断绝。
气息也随之消失。
阿飞静静地趴在龙角之后。
心中复杂的情绪交织。
一个为了种族未来，不惜以身犯险，甚至搭上性命的改革者。
一个宁愿固步自封，也要维持虚假和平的懦弱君王。
这东海龙宫的浑水，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唰！
唰！
唰！
数道黑影破开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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