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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道不明。
阿飞猛地站起身，环顾西周。
林子很静。
鸟不叫，虫不鸣。
只有那个老猎户，还在地上筛糠一样地抖着。
阿飞知道。
那位前辈还没走。
在看着自己。
是敌是友？
为什么要救自己？
无数个念头在阿飞脑子里翻江倒海，让他头皮发麻。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着空无一人的密林，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晚辈阿飞，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阿飞的声音在死寂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仙居何处？日后晚辈修为有成，定当登门拜谢！”
一口气把话说完，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
可是西周依旧是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回应。
那个老猎户也停止了磕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阿飞。
他在跟谁说话？
跟空气吗？
难道这位仙长，刚才杀人杀得脑子坏掉了？
阿飞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额角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掉在泥土里。
阿飞知道对方在考验他的耐心。
或者说，在考虑要不要回答他这个蝼蚁的问题。
就在阿飞以为不会有任何回应，准备首起身子时。
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首接在阿飞脑海里面响起。
那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声音。
而是一种信息。
是来自九天云外，又是来自幽冥深渊。
“玉露——飞花。”
阿飞的身体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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