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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爷死死盯着那道影子，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骇和恐惧。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身法里……有那位爷的味儿……”
山神一听，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瞬间酒醒了一半。
他再也不敢多看，猛地缩回脑袋，端起酒碗，一口喝干。
“喝酒，喝酒！”
“咱们什么都没看见！”
……
阿飞尽兴之后，缓缓落在了山脚的裂缝前。
他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衫，恢复了那副从容优雅的模样。
“大圣。”
他恭敬地躬身行礼。
裂缝深处，那两点金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呵呵。”
一声轻笑传来，带着几分赞许。
“不错嘛，小子。”
“这才几天，就摸到点门道了。”
“虽然还差得远，但比起那些慢吞吞的腾云驾雾，算是有点俺老孙的风格了。”
阿飞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表现入了这位爷的法眼。
“多亏大圣指点。”
“指点？”
孙悟空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光会跑，有什么用？”
“跑得再快，能快得过别人的算计？”
阿飞心头一凛，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山缝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压抑。
仿佛有一头被囚禁的远古凶兽，正在苏醒。
“小子，俺老孙问你。”
孙悟空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能冻结神魂的寒意。
“在你说的那个《西游记》的‘剧本’里，俺老孙……最后是不是真的就那么认了？”
“真的就心甘情愿，戴上那个破圈子，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去西天取什么狗屁的经？”
阿飞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问题背后，是何等滔天的怒火与不甘。
“是。”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呵……”
“呵呵呵……”
孙悟空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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