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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征兆。
青石上的那颗金丹，就那么无声无息地从内到外地，化作了一捧比尘埃还要细腻的粉末。
山风一吹，便散得无影无踪。
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山神和土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疼得首哆嗦。
没了！
就这么没了！
那可是金丹啊！
能让他们省去几十年苦修的宝贝啊！
这个煞星，居然……居然就这么给毁了！
一个平淡的赞许的声音，从裂缝深处悠悠传来。
“嗯，不错。”
“手脚还算利索。”
听到这句评价，阿飞的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优雅的微笑。
成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位大圣心中的分量，己经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只是一个有趣的消遣。
而是升级成了可以办事的自己人。
孙悟空对他的态度，也从纯粹的被动倾听，转为了主动的认可。
阿飞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比如为大圣分忧，乃是小生的荣幸之类。
可裂缝里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那点微末道行，全靠一张嘴皮子和俺老孙的一根毛。”
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但更多的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审视。
“终究是外物。”
“上不得台面。”
阿飞心中一动，恭敬地垂手站立，洗耳恭听。
只听孙悟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悠远的回忆之色。
“俺老孙当年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曾听菩提祖师讲道……”
这句话一出口，远处的山神和土地齐齐打了个哆嗦！
灵台方寸山！
斜月三星洞！
菩提祖师！
这……这可是三界之内都无人知晓的绝密啊！
这位爷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对一个凡人讲了出来？
他们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恨不得立刻堵上，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偷听。
孙悟空的声音在继续，带着一丝炫耀，一丝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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