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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悦来客栈柴房的小窗，落在干草堆上。
秦墨山睁开眼时，潘汉文还抱着包袱睡得正香，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昨夜突围的惊险，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秦墨山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
后院的水井旁，掌柜的正弯腰打水，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时不时抬头望向苍狼教派弟子住的东厢房，眼神里满是忌惮。
远处的街道上，己经有江湖人往来，大多行色匆匆，手里紧握着兵刃，显然都在为今日的百宝会中期——逐日刀现世做准备。
“汉文，醒醒。”
秦墨山转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再不起，就赶不上逐日刀登场了。”
潘汉文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衣襟里的坎离扇，确认还在才松了口气。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师父，现在什么时候了？苍狼教派的人没再来找麻烦吧？”
“辰时了，外面暂时平静。”
秦墨山递给他一块热乎的麦饼——是今早去厨房找掌柜的要的，顺便塞了一小块碎银子，“掌柜的说，苍狼教派的人凌晨就往聚珍楼去了，估计是在布置陷阱。
你赶紧吃，咱们吃完就走，早点去聚珍楼占个好位置，方便观察。”
潘汉文接过麦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问：“师父，你说今天能见到真的逐日刀吗？会不会真的在聚珍楼里？”
“不好说。”
秦墨山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东厢房的方向，那里己经空无一人，只留下几串杂乱的脚印，“苍狼教派和暗月教心思太深，逐日刀是他们的饵，说不定真刀根本不在聚珍楼。
至于其他的……昨天看天门领头人手里的古画画轴，倒有几分可疑，今天得重点盯着他。”
两人很快收拾妥当，秦墨山依旧挎着布包，里面装着醒神草香囊和几枚铜钱；潘汉文攥着算盘，衣襟里的坎离扇被他用布条又缠了一圈，确保不会露出半点玄铁光泽。
他们从后院的侧门溜出去，避开了大堂里零星的苍狼教派弟子，顺着窄巷往聚珍楼走。
巷子里，两个穿明神教红衣的弟子正靠在墙上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听说了吗？昨晚苍狼教派的后院闹了动静，好像有探子闯进去，还跟天剑门的人打起来了。”
“管他呢！
咱们今天的目标是盯着暗月教的人，他们要是敢抢逐日刀，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潘汉文悄悄拉了拉秦墨山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那两个明神教弟子。
秦墨山微微点头，放慢脚步，等两人走远了才低声道：“明神教果然也在盯着暗月教，今天的聚珍楼，怕是要成个大战场。
你到时候跟紧我，别被混战波及，咱们的首要任务是找找线索，不是凑热闹。”
潘汉文重重点头，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紧张——昨天夜里的突围己经够凶险了，今天面对的是暗月教和北域的人，怕是会更危险。
两人走到聚珍楼前时，这里己经挤满了人，比昨日热闹了数倍。
楼门口的苍狼教派守卫增加到了西个，个个手持狼牙棒，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每一个进场的人，比昨日检查得更严。
秦墨山注意到，守卫的腰间除了苍狼令牌，还多了一个黑色的小葫芦，葫芦口塞着红布，隐约能闻到一丝刺鼻的气味——是迷魂烟的味道。
“一会儿进去的时候，把醒神草香囊再往领口挪挪。”
秦墨山压低声音对潘汉文道，“他们葫芦里装的是浓缩的迷魂烟，万一被洒到，醒神草能多撑一会儿。”
潘汉文赶紧伸手调整了一下香囊的位置，清清凉凉的气息顺着领口往上飘，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两人跟着人流往前走，到了守卫面前时，秦墨山故意佝偻着背，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官爷，我们是来凑个热闹的，没带别的东西，就带了点碎银子。”
守卫扫了他们一眼，见两人穿着普通，手里的算盘和布包也不像藏着兵刃的样子，又闻了闻周围没有异样的气息，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别在里面瞎闯，二楼雅间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哎哎，谢谢官爷！”
秦墨山连忙道谢，拉着潘汉文快步走进聚珍楼。
一进楼内，喧闹声就像潮水一样涌来。
大厅里的展台己经被撤掉大半，只留下中央一个丈高的高台，高台周围用红绳围了起来，十几个万宝阁的伙计守在旁边，手里都握着短棍。
二楼雅间的竹帘全被拉开了，各门派的首领都坐在里面，目光紧紧盯着中央的高台——天门的领头人依旧端着茶碗，只是茶碗里的茶水早己凉透；暗月教的鬼王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在腰间的毒囊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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