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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兵法卷成了筒,轻轻敲着掌心,“唐兄这可是心有所属了?”
暮色沉甸甸地压在军营的帐篷上,像块浸了墨的绒布。
演武场的喧嚣渐渐歇了,只有远处的靶场还传来零星的箭矢破空声,“咻”
地一声,又“笃”
地钉在靶上,混着晚风里的篝火味、马厩里的干草香,成了军营独有的气息。
唐凌武坐在帐篷外的木桩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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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块青石——是从望岳坡捡的,上面还留着松针阵的尖刺划痕,那些划痕深浅不一,深的地方能卡进指甲,是他上次闯阵时被机关刮的。
苏文瑾坐在他对面,膝盖上摊着本《孙子兵法》,青衫的袖口沾了点篝火的火星,烧成个小小的洞,他却浑然不觉,指尖正点在“兵贵胜,不贵久”
几个字上。
李景年刚练完枪,汗湿的劲装还没换,领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锁骨,他拎着个水囊“咕咚咕咚”
灌着,喉结滚动的声响在暮色里格外清晰,水顺着下巴滴在胸前的护心镜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何定样貌生得也是眉清目秀,虽然有世家子弟的脾气,却总爱刁钻,但经过大半月的接触,他也慢慢融入唐凌武等人的队伍了,此刻的他正蹲在篝火旁,用树枝拨着火星,侧脸被映得忽明忽暗。
他擅长弓箭与追踪人,据说能从马蹄印的深浅判断骑手的重量,是赵教头特意安排来跟唐凌武他们一起搭伙的。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拨火星时动作很轻,像在摆弄什么精密的机关。
“我说,”
李景年抹了把嘴,水顺着下巴滴在胸前的护心镜上,“下个月的沙盘推演到底是个啥?听赵教头说得神乎其神,难不成比望岳坡的松针阵还折腾人?”
他说着,往篝火里吐了口唾沫,火星“滋”
地一声炸开,“那松针阵我可记一辈子,踩错一步就掉坑里,坑里全是松针,扎得我满腿是刺!”
苏文瑾翻过一页书,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轻,他指尖点着“兵者,诡道也”
几个字:“据说要模拟边境战场,咱们分作攻守两方,得排兵布阵、调粮运械,连天气、地形都得算进去。
徐先生说,去年有个世家子把粮仓设在低洼处,被‘敌军’一场‘水淹七军’端了底,不仅输了推演,还被罚抄了三十遍兵法。”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世家子最是好面子,抄书时手都抖,被我们笑了半个月。”
“抄书?”
李景年咧了咧嘴,把水囊往地上一墩,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那还不如让我去跑望岳坡!
三十遍?我能把笔杆咬断!”
他说着,真就作势咬了咬手里的枪杆,“我李景年天生就是舞枪弄棒的命,那些之乎者也的,看一眼就头疼。”
何定忽然抬起头,树枝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像转着支小箭:“我听斥候营的老兵说,沙盘里的‘敌军’不按常理出牌。
去年有场推演,‘守方’以为‘攻方’会从正面强攻,结果人家绕到后山,扮成樵夫烧了粮草。
唐凌武的指尖顿了顿,青石的凉意透过掌心传过来,像冰碴子钻进骨头缝。
他想起牛黄那对阴毒的眼睛,还有青狼林里藏在暗处的冷箭,那些箭簇上都刻着小小的“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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