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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张玄清眼睛又亮了，“啥酒？二锅头还是五粮液？”
“就是……就是自己酿的米酒。”
“哦，那不值钱。”
张玄清撇撇嘴，迈步进了院子。
刚走两步，就听见堂屋里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那声音阴恻恻的，听得人后脖子发凉。
随着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也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往前凑。
张玄清却跟没听见似的，大摇大摆地走进堂屋。
堂屋里光线昏暗，供桌上摆着王老头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老头面黄肌瘦，眼神却首勾勾的，像是在盯着人看。
哭声就是从供桌后面传出来的。
张玄清清了清嗓子：“我说老王头，出来聊聊？别躲着藏着的，怪瘆人的。
我知道你冷，要不我给你烧点纸？烧那种印着天地银行的，面值大，够你买件棉袄了。”
哭声停了。
过了片刻，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供桌后面飘了出来，那影子佝偻着背，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张玄清。
王寡妇吓得“妈呀”
一声，躲到了张玄清身后。
张玄清冲那影子挥了挥手：“嘿，果然是你。
说吧，到底啥事缠着不走？是缺钱花，还是想托梦？缺钱的话我给你烧点，托梦的话……得加钱。”
那影子没说话，只是呜呜地哭，哭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张玄清皱了皱眉：“你倒是说啊！
再不说我可动手了啊！
我这桃木剑刚开的光，削鬼跟削萝卜似的，到时候把你打散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说着，还真从背后抽出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就像小孩子随手乱画的一样。
就在这时，那影子突然往前飘了飘，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供桌底下。
张玄清顺着它的目光看去，供桌底下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
他弯腰摸了摸，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拽出来一看，是个坛子，封着泥，应该就是王寡妇说的那坛米酒。
“哦？你是舍不得这酒？”
张玄清恍然大悟，“多大点事儿！
王嫂子，这酒给他烧了不就完了？”
王寡妇连忙点头：“对对对！
我这就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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