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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这就好！”
青年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粗犷，却带着释然。
他抬手拦住我正要举起的酒杯：
“不过，现在你不能再喝了。”
我愣了一下，他伸手按住酒杯，竖瞳闪烁，声音却罕见地温和：
“明天你要与公主走进礼堂，我们可不想见到一个醉得扶不起来的新郎。”
话音落下，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对啊！
留点力气给明天吧！”
“婚礼可不是比酒量的战场！”
“别让新娘子失望啊，人类！”
青年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笑声中带着善意。
有人把我的酒杯换成清水，有人拍着我的肩膀大声嚷嚷。
那份崇敬并未因我的拒绝而减退，反而变得更加真挚。
我环顾四周，心中一片温热。
这些曾经怀疑、戒备，甚至敌视我的龙族，如今眼中只有敬佩与祝福。
我笑着举起清水杯，朗声道：
“好——为了明天，也为了你们的祝福！”
清水入口，仿佛比任何烈酒都更炽烈。
龙族们再度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火焰与冰霜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弧线，照亮了整个龙眠神殿。
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即使明天之后，我终将离去，但此刻，我已是他们认可的同伴。
而这一切，也只因我身边有那位火焰般的少女——伊莱希斯塔萨。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
并不是因为龙族青年们继续缠着我喝酒——他们在最后已经被长老们劝散，神殿重归宁静。
而是我自己的心，那颗心跳得太急，像是要冲破胸腔。
我不过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高中生，虽然早已与几位花妃们共享过无数次亲密的时光，但“婚礼”
这两个字仍旧让我手足无措。
那并不是肉体的结合，而是庄严的承诺，是一场足以改变命运的契约。
更何况，龙公主伊莱希斯塔萨与我的其他花妃不同。
夜来香、黑蔷薇、水仙、金盏……她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孤独，有的甚至被原有的世界舍弃、敌视，跟随我重新开始第二人生便是理所当然。
而伊莱希斯塔萨不同。
她在艾泽拉斯有众多的家人，有慈母与严厉的长老们，有一起成长的伙伴，有属于她的族群与故土。
若是她跟随我离开便意味着远嫁——意味着将这一切全都抛在身后，只为了随我前往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她身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我。
想到这里，我心头泛起一丝苦涩的怜惜。
她那样张扬、火热，却也终究是个少女。
她愿意追随我，是勇气，是爱，也是孤注一掷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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