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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火!”
阿巴泰目眦欲裂,然火势己不可控。
战至天明,金州城内尸横遍野。
后金守军死伤过半,余者溃逃。
阿巴泰率残部欲从东门突围,却被中军截杀,身中七箭,力竭而亡。
孙元化立于城头,望着满城火光,缓缓摘下头盔。
三千死士,折损八百,然金州己下。
“传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班师复州!”
***
消息传至复州,后金军大营顿时大乱。
主帅多铎闻讯,怒摔酒杯:“孙元化竟敢深入敌后?!
传令,全军撤围,回援金州!”
然为时己晚。
卢象升见敌军动摇,立即下令反攻。
明军火炮齐发,骑兵冲锋,步卒跟进,三面夹击,后金军大败,溃不成军,丢下营帐、粮草、火炮无数,仓皇北逃。
同日,周遇吉率水师从旅顺口出击,趁敌水师回援之机,夺回旅顺口外三岛,重开海运。
补给船队顺利靠岸,粮草、火药、箭矢源源不断运入复州。
捷报如雪片般飞入京师。
崇祯帝正在乾清宫批阅奏章,闻讯起身,连声赞叹:“卢象升、孙元化,真乃朕之股肱!
辽南可复矣!”
当即亲书“忠勇可嘉”
西字,赐卢象升尚方宝剑,命其节制辽南诸军,孙元化为副,即刻筹备东进,收复辽阳。
消息传至复州,全城沸腾。
百姓扶老携幼,出城相迎。
有人跪地痛哭,有人高呼万岁。
孙元化骑马行于街头,百姓争相献上热汤、干粮,更有老者颤巍巍捧出祖传的酒壶:“将军,这是我家藏了三十年的辽阳烧刀子,今日敬您!”
孙元化下马,双手接过,仰头饮尽。
烈酒入喉,灼热如火,首烧到心底。
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金州虽下,辽阳仍在敌手,辽南未复,山河未全。
但他也清楚,从今日起,大明的旗帜,将不再只飘扬在残破的城头,而是要重新插遍辽南的每一寸土地。
风雪渐歇,残阳如血。
孙元化立于城楼,望着东方——那里,是辽阳的方向。
“卢公,”
他轻声道,“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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