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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台苏醒过来,得知战况后第一句话是:“明朝军队不会善罢甘休,必须立即转移。”
果然,侦察兵报告明军正在集结更大规模的部队,准备再次进攻。
流亡朝廷被迫继续向北迁徙,进入更寒冷的地区。
冬天的第一场雪提前到来,给行军带来极大困难。
许多人冻死在路上,士气低落至极。
最艰难的时刻,娜仁托娅组织妇女唱起古老的蒙古长调。
苍凉的歌声在风雪中回荡,诉说着这个民族的坚韧与不屈。
“爷爷说过,我们蒙古人是在严寒中成长的民族。”
她鼓励着消沉的士兵,“越冷,我们越坚强。”
一个月后,队伍抵达贝加尔湖以南的森林地带。
这里气候极其寒冷,但相对安全,明朝军队不敢深入。
营地建立后,阿台虽然能下地行走,但右腿永久性损伤,成了瘸子。
这个曾经英姿飒爽的年轻大汗,如今只能倚拐而行。
“每个伤疤都是勋章。”
他自嘲地说,“至少我还活着。”
严冬中,流亡朝廷进行了深刻反思。
为什么强大的蒙古帝国会衰落到这步田地?是外敌强大,还是内部问题?
“两者都有。”
脱欢在病榻上分析,“但根本原因是我们失去了成吉思汗留下的团结精神。
各部自私自利,为小利忘大义。”
阿台点头:“所以要想复兴蒙古,首先要重建团结。
不是武力征服的团结,而是心悦诚服的团结。”
基于这一认识,流亡朝廷开始改变策略。
他们不再以“大汗”
名义发号施令,而是派出使者与各地部落平等交流,承诺尊重自治,只要求共同抵御外敌。
这一政策起初效果有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较小的部落开始响应。
他们被流亡朝廷的坚韧所感动,也看清了完全投靠明朝或帖木儿的后果——最终难逃被吞并的命运。
冬天最寒冷的时候,一个意外消息传来:永安公主在返回明朝途中病逝。
据说她临终前留下忏悔信,承认参与了针对蒙古的阴谋,请求原谅。
阿台听到消息后沉默良久,最后轻声说:“她也是政治的牺牲品。
在这场游戏中,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
寒冬慢慢过去,春天来临的时候,流亡朝廷己经与十几个部落结成松散联盟,控制区域虽不大,但初步站稳了脚跟。
然而更大的挑战很快到来。
帖木儿在西部取得决定性胜利,彻底消灭了察合台汗国残余力量,现在腾出手来全力东进。
“帖木儿亲率十五万大军,号称三十万,己经越过杭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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