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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着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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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泥的张德海，补上了那句她练习了一路的台词。
“张大人，别怕。
我们……是来帮您做资产优化的。”
当天深夜，苏文渊的府邸。
灯火通明。
这位刚刚被罢免的丞相，没有一丝颓唐，反而比往日更加平静。
他正在院中，一板一眼地打着一套养生拳。
一名心腹快步走来，低声禀报：“相爷，都查清楚了。
德妃今天带人查抄了张德海的府邸，人赃并获，据说从他家抄出的金银，能装满二十辆大车，己经全部运入国库了。”
苏文渊缓缓收拳，长出了一口气。
“德妃……慕容雪……王坤的棋子，现在成了皇帝的刀。”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语气没有波澜。
“是的。
而且，据说贤妃柳如烟也全程陪同，东厂的力量，似乎己经被她整合了。”
苏文渊沉默了片刻。
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在朝堂上磕瓜子、掀桌子、满嘴胡话的小皇帝，不是疯了。
他每一步看似荒唐的举动，都精准地踩在了他们这些权臣最脆弱的节点上。
分化、孤立、然后逐个击破。
先是魏忠贤，再是王坤，现在轮到自己和萧征。
他不是在作死，他是在狩猎。
“我们都小看他了。”
苏文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寒意，“他不是傀儡，他是一头……懂得伪装成羊的猛虎。”
心腹不敢接话。
苏文渊将毛巾丢在一旁，转身朝书房走去。
“备车。”
“相爷，您要去哪？”
苏文-渊的脚步没有停下，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声音。
“去大将军府。
告诉萧征，再斗下去，我们两个的老家，都快要被那个小皇帝给‘优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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