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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乐趣，在于玩。”
“你要把你的敌人，当成你的棋子，你的玩偶。”
“你要看他出招，看他布局，看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然后，再轻飘飘地，一巴掌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拍得粉碎。”
“你要让他，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慢慢地，意识到自己与你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早己目瞪口呆的众人，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狐狸。
“这，才叫……艺术。”
艺术。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子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苏芷晴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复杂。
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
洛红鲤则死死地攥着拳头，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无耻到如此清新脱俗，又强大到如此理首气壮的地步。
只有莫问。
他看着萧琰，那双死寂的眸子里，那丝名为“困惑”
的情绪，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奇异的光。
他似乎，懂了。
又似乎，更不懂了。
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他完全无法用常理去揣度的存在。
一个，将整个世界，都当成了自己游乐场的……疯子。
也是一个，值得他用手中的刀，去追随的……强者。
“好了，课上完了。”
萧琰伸了个懒腰，重新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
“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找个地方，打尖住店了。”
他走到莫问的面前，将那柄掉在地上的长刀，用脚尖轻轻一挑。
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回了莫问的手中。
“从今天起。”
萧琰指了指前方那条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漫长的戈壁之路。
“你，就是本王这个观光团的……首席开路先锋。”
“以后，再遇到这种不开眼的野狗挡路。”
他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理所当然。
“就交给你了。”
“本王，懒得动手。”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那精彩纷呈的表情，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依旧是那么懒散，那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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